付舍抱著不撒手,他不知道身後有人,自顧自地開口:“姥姥,你留下我吧,我是真心的。我愛你,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愛一個人——姥姥,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好不好?”
沈煙忍不住開口:“能對姥姥下毒的人,讓姥姥如何信你?”
付舍回頭去看,看見身後一群男人,真是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剛剛那些話被人聽了去,又羞又急,而且艾勞肯定看到來人了,卻不告訴他——他突然一把推開艾勞,轉身跑了出去。
“哎——”艾勞手抬起,腳下卻沒動——算了,這樣走也挺好的,她隨即吩咐:“老大,派個人去李家一趟,就說不能動付舍。”
老大點頭應了。
艾勞猛地想起:“屈皓呢?吃飯了他怎麼不來伺候?”
習昇笑笑,上前拉著她坐下:“你還真把他當下人使喚了?人家好歹也是屈家長孫。”
艾勞招呼他們都坐下:“去把他叫來!不教訓教訓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屈皓被叫過來的時候,差點被那女人氣得吐血——給她佈菜不說,還得給她添茶倒水,動作稍微慢了點,她就威脅他讓他侍寢!
屈皓簡直要被氣死了!侍寢這兩個字是她能說的嗎!關鍵是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面她也說得出口!
他生氣,手上的動作也不敢慢了,就怕艾勞一個生氣,真把他怎麼了。
屈皓臉皮其實挺薄的,聖賢書讀多了,身上自然有一種淡雅的書卷氣,溫潤的,看上去感覺很舒服,可也帶著點清高和疏離,反正那人看上去,就覺得應該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平日裡,屈皓自我感覺也挺好,讀書人那種倨傲,讓他始終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雖然為了親人屈服在屈化的淫威之下,但骨子裡,他的傲氣一點也不少。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屈皓是一直信奉這一點的,但如今,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被這女人踩在了腳下,但他也知道,這女人能力超群,連屈化都怕她,他又能怎麼辦?只盼著,屈化的計劃能成功,到時候,讓這兩個人互掐,無論誰敗了,他都能出氣!
他手上動作一重,艾勞眼睛一翻:“吃錯藥啦!弄那麼大動靜做什麼!慢點!”
他恨不得甩了手上的餐具!伺候她就夠了!竟然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伺候!他此時真是覺得,如果地上有縫,他早鑽進去了!他覺得,這裡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鄙夷不屑的!
可他堂堂屈家大公子,什麼時候讓人這般看待過?
他立即甩了手上的餐具,退後一步:“你別得寸進尺!”
艾勞拍拍手:“喲!有脾氣啊!贊一個!”
屈皓知道屈化的意思,就是想讓艾勞對他徹底放下防備,之後再做什麼,屈化沒講,但屈皓這會兒真是裝不下去,他快憋屈死了,再讓艾勞這樣羞辱,他一頭撞死算了:“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殺了我!”
艾勞喝了口湯,舀過溼帕擦嘴巴,又擦手,這才看向老大:“老大,幫姥姥把這人送到裡間去,順便,點了他的穴——包括啞穴。”
老大立即起身,二話不說提起屈皓就走。
屈皓使勁掙扎:“你幹什麼!放手!放——”
沒聲音了,艾勞站起來:“你們慢慢吃,對於不上道的彆扭孩子,姥姥去關心關心。”
習昇輕聲地笑:“下手輕點。”
艾勞拋給他一個媚眼:“放心,我有輕重。”
莫名地,沈煙等人都覺得艾勞那笑裡帶著一股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艾勞進去的時候,老大已經把屈皓扔在了椅子上,點了他的穴,讓他不能動不能說。
艾勞示意老大可以出去了:“順便帶上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進來。”
老大沒說什麼,直接照辦。
屈皓看著艾勞一步步走近,漂亮的一雙眸子有些驚恐地睜大!
艾勞在他面前站定,摸著下巴做思索狀:“你說,你對姥姥出言不敬,又不聽話,姥姥該怎麼懲罰你呢?”
屈皓閉了眸子。
艾勞笑笑,伸手去摸他的下巴:“看著細皮嫩肉的,這五官,嘖嘖,真是個美人——你說,姥姥把你扔青樓裡怎麼樣?青樓裡那些女子平日裡都是幹伺候人的活,這一次,姥姥就大發慈悲,讓她們也見識見識,什麼是極品男人!”
屈皓的眸子猛地睜開,憤怒地看著艾勞!
艾勞哈哈笑著:“不喜歡啊?”
她一邊說,那手還不閒著,在屈皓臉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