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志林轉身:“皓兒,為父不想逼你,如果你不想”
“爹,我想好了!我會跟著她!我會報恩!爹,沒事,她生氣了,我去求她,其實——其實她對我很好,她會原諒我的!”這話說出來,屈皓自己都不相信,但為了自己的父親,他願意重新靠近那個女人!
但是,明明是抗拒的,為什麼這話說出來,偏偏心裡湧起了莫名的期待?
屈仁平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被帶進去見艾勞。
艾勞懶散地靠在主位上,臉色嬌豔如花,一身的慵懶絕色風采讓人移不開眼睛:“屈當家的來得正好,我也不必單獨再去辭行了,就此別過好了。”
屈仁平不敢多看一眼,垂首道:“姥姥,可是我屈家招待不周?姥姥難得來一次,為何不多留幾日?”
艾勞這會兒心情平靜些了,不敢屈皓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是怎麼回事,她不想計較了,反正那小屁孩一直看自己不順眼,自己何必一次次地貼他的冷屁股:“姥姥還有事,以後有機會了,再來叨擾。”
這話肯定就是託辭了,屈仁平知道,這一走,艾勞以後還能不能來,機會肯定是渺茫的!可如果帶上屈皓,那就不一樣了:“姥姥,是不是屈皓那孩子惹您生氣了?我教導無方,如果那孩子真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姥姥大人有大量!那日,那孩子說您我問過了,那孩子也是被逼的,才說您欺負了他,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艾勞笑笑,迷人的笑容瞬間讓天地失色:“屈當家的,你這話說的,難道我還會和一個孩子計較麼?過去了就算了,只是,屈皓這孩子,那性子——算了,姥姥我也不多說了,你放心,以後你屈家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不讓屈皓跟著,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我這樣說,你放心了麼?”
屈仁平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艾勞的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嘆了一聲:“姥姥,不管怎麼說,這事是屈皓做錯了,我已經和他父親說了,讓他親自來給您道歉。不管您還要不要他,他的歉意,您得受著。”
這事要是再計較下去,肯定就顯得艾勞小氣了,艾勞臉上依然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也行。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我姑且一聽。”
這個空當,屈皓也來了。
屈皓也瞭解屈志林的性子,他決定了的事,那真是一根筋地往下做!他如果真的想報恩,就真的敢給艾勞端茶倒水!
屈皓覺得自己過來完全是被逼的,他覺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肯定是要求艾勞帶他走的,不然他就真的不孝了!
但他也苦惱,他對艾勞的成見不是一點半點,而且艾勞很清楚自己不喜歡她,這會兒突然又轉性,說要跟著她,只怕她也是那麼輕易就能同意的!
屈皓知道自己爺爺在裡面和她說話,就在外面等,這時候,習昇過來了。
習昇這人,其實真不能算是熱心人,在皇城根下,知道習少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冷麵無情,對什麼人什麼事都是不甚在意的,從來不和多餘的人說一句話——但來了這裡,習昇覺得自己快成了艾勞身邊的老媽子了,要照顧艾勞不說,還得費心她周圍的男人!
這事說起來習昇也覺得怪啊!這真是時代不同,男人就不一樣啊!你看她身邊這些人,真的都能稱之為極品!有極品悶騷的老大,有活脫跳躍的老二,有飄逸如仙的老三,有老實穩重的老四,有呆頭呆腦的老五——關鍵是,無論是哪一種型別,好像都要他來操心!他上輩子是欠了艾勞的,還是欠了這幫男人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忙習昇肯定是要幫的,不然怎麼辦?眼睜睜看著艾勞心裡不舒服?
那女人嘴上什麼也不說,但心裡彆扭著呢,如果不是看上了屈皓那小子,屈家那爛攤子的事,她何必去管?所以說,有些事,他還是得去做。
這會兒,看見屈皓,他也沒多少把握。屈皓是初犯,或許能有幸逃過一難,但頭疼的是,屈皓偏偏犯的是艾勞最不能接受的那一種錯!你說要是殺個人放個火什麼,艾勞還不介意,可他是和青樓女子接觸了啊!聽歐陽瀾那小子說,兩個人還抱了!
艾勞肯定有所察覺了,不然不會一反常態地把衣服扔了——習昇知道艾勞肯定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既然艾勞沒親眼看到,他還是囑咐一句,別讓屈皓那小子把實話都說了:“屈皓,過來,咱倆聊聊。”
人家老五都說了,聽習少一番話,真是勝讀十年書。習昇肚子裡那些東西,全是這些年跟在艾勞身邊積攢的,而且全是按照艾勞的喜好來的,這屈皓要是能得他一分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