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旁觀呢?
半夜的時候,忽然被驚醒了,睜開眼時,案上的燭光依然燃著,因為擔心離離夜裡有什麼不適,所以從她在營中住下的第二日起,不再熄滅這燭火。這一醒,便再難入眠,翻轉了幾次,又怕攪醒了離離,便索性坐了起來,不料還未坐穩,便見帳帷被掀開,心裡一驚,思忖此時是誰,幸而下一秒便讓我看到彩煙。
她見我已醒了,有些驚訝,只是轉瞬即逝,只一面上前,我不待她開口,便問道:“怎麼了?”
“剛才我見軍營裡一陣騷動,好像有軍隊趁夜潛出了!”彩煙壓低了聲音說道。
趁夜潛出?我聽得一怔,一時也不解,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這場對峙已拉開了幃幕,不再是波濤暗湧,心裡一陣愀痛,原以為可以按捺下的擔憂襲上心頭,他究竟在哪裡,可是在軍營中?知道有人要突襲嗎?是否要身處險境?心裡的忐忑越發地劇烈。
“姑娘!”她見我的臉色有些慘白,忙喚了一聲,我方回過神,看了她,忽然想到她此刻的擔憂焦慮並不下於我,於是一面握住她的手,不知究竟是誰在顫抖,竟有些握不住的吃力,便越發地用力,強笑了笑:“不用擔心,勝敗豈是在這一夕間,這樣的局面遲早要面對的,彩煙不是深信他們會贏麼?”
彩煙遲疑了一刻,又笑著重重地點頭:“嗯,我相信公子一定會贏的!”
我只能強笑,心裡卻苦不堪言,無論自己如何難過,也要佯裝堅信的樣子,就算是自欺欺人,至少也要教眼前這可憐的女子安心才是!
這一夜再不能眠,徑直留了彩煙在帳內,與我一同坐了榻上,聽著營外的動靜,卻再也沒有聲晌,只有北風呼嘯而過的寂寥。
第二日一早,仍然讓彩煙替我更衣梳妝,鏡中的自己眼底下又是一圈深韻,便讓她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