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的地方住著,逍遙自在的過一過輕鬆的日子?可是擔子啊,肩膀上的這副擔子放不下啊。”
嶽行文黑眸微閃,不語。
朱謙老丞相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的脾氣與我年輕的時候最象。可你卻比我那會子看得透。一直不願為官,可是怕將來有一天,如我這般?”
嶽行文點點頭。沉聲道:“雖然學生自幼讀聖賢書,卻沒有心懷天下的大志,也沒有悲天憫人的胸懷。不為官,便無須管旁人的喜怒哀樂,無須關心旁人的疾苦,如此別人也不會怪罪與你。可若是為了官身上便有責任,便有一杆稱時時刻刻稱量著你最終就如老丞相這般,身不由已”
嶽行文這番“自私自利”的話並沒有招來朱謙丞相的斥責,他也並沒有說出讀書人應該“憂天下之憂”的話來。官場沉浮三四十載,已然將他當年的書生意氣磨滅殆盡。
沉默片刻,便笑著道:“這些無用的就不說了。你即是應了到戶部任職,過了年便去找藍大人。至於蘇家二兄弟的事兒,一時下,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但是想要快快脫了罪名,怕也是不行,且走且看著罷。”
新法變革,觸動的是方方面面的利益,其中的複雜程度,嶽行文原也猜到一些,聽了朱老丞相的話,只好點點頭應了。
抱歉,出現筆誤,已經改過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再聚嶽府
第三十二章 再聚嶽府
嶽行文回到府中時,府裡已然用過了午飯,嶽夫人與檀雲在說著閒話,見他回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文兒,朱丞相怎麼說?”
嶽行文看著母親憂心的面容,臉上浮上一絲淡淡的笑意,安慰道:“母親不必憂心,蘇世叔的案子雖然一時翻不了,也不會惡化到哪裡去。朱老丞相已經給皇上遞了奏摺,請求皇上將這案子交於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會審,同時由左右兩位丞相會同六部尚書在一旁聽審,皇上已準了朱丞相的摺子,只等過了年,便開審”
嶽夫人仍在是一臉的憂色,嘆道:“你不知道今日我去蘇府,蘇府的老太太,那樣強勢的人,只一夜就變得形同七旬的老嫗一般,精氣神兒也沒了,整個人看起來呆呆愣愣的。蘇夫人也跟著病倒了,府裡的下人們更是人心惶惶的,現在只有蘇二夫人強撐著管家。大過年的,蘇府卻愁雲籠罩,叫人心裡怪不是滋味兒的。”
嶽行文將目光投向廳外,過了一會兒才撤回來,朝著嶽夫人道:“母親,今日去見朱丞相,兒子已然應了在戶部任職。”
嶽夫人聽了,猛然站起身子,臉上的焦色更濃,抓著他的胳膊急切道:“聽你父親說,戶部現在最不消停,為何在這個時候偏偏要去那裡?我不同意,想必你父親也不會同意。”
嶽行文將嶽夫人扶在椅子上坐好,才道:“母親,我去戶部不過是與蘇世叔求情,被老丞相拿住了,不得不應下。再者說,我到戶部,不過是一個九品的觀政,什麼事兒能輪到我頭上?您且放心罷。”
嶽夫人仍是憂心不減,良久才嘆道:“罷了,原先你無意為官,娘憂心你,如今願意為官了,這憂心愣是一點沒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不憂心。”
檀雲與幾個丫頭在一旁開解嶽夫人。幾人正說著,下人來報,小王爺胡公子青陽縣主三人來了。
嶽夫人一連聲的叫快請,又奇道:“今天都二十九了,這三人今日為何來?”
嶽行文猜測他們定然為了昨日送去的東西而來,嘴上卻回道:“許是聽說了什麼,過來瞧瞧。”
嶽夫人叮囑他待會兒將蘇家的事兒再與小王爺好好的說一說,請他在中間幫幫忙,嶽行文點點頭應了。
因沐軒宇定了過年要去軍中,一直在熟悉相關的事宜,胡流風整日喝酒,青陽也不知在忙些什麼,因此,自青籬離開之後,這四人倒是極少相聚,此時乍一見面,都略有些恍惚,只是少了一個人而已,卻似是有什麼事情悄悄的變了,原本不在意,而等他們在意起來的時候,已經變得讓他們有些不適應了。
一向活力四射,笑容爽朗的青陽,此刻沉默的走在沐軒宇的身旁,自打與胡流風會合到現在,她未與他說過一句話,這讓胡流風稍稍的有些不自在。
三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的走來。嶽行文微微一挑眉,神色便又恢復淡然,仍與往日那般,將他們三人領往自己的院子。
胡流風乾咳一聲,打破沉默,朝著嶽行文道:“聽說你應了到戶部任職?”
嶽行文一挑眉,看向他:“你的訊息倒是靈通,怎麼?你也有興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