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2 / 4)

地笑,有勇氣愛,卻沒勇氣面對!還有,很多,他八歲就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信不信,他親口告訴我的,戳穿自己母親的腹部,看著她死去。很無情,對嗎?現在知道了吧,看清了嗎?他是野獸,不是人,拭父殺母,他的父親有多怕他,就象躲瘟神一樣避著他,他們父子從來不敢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因為他要殺他的父親。綺!鍾繼婕抬眼看鄭綺,淚水落進清雅的頸窩,涼涼的,鄭綺眼神迷茫痛苦,鍾繼婕得逞地笑,放緩聲音,魅惑如一首直擊靈魂的迷幻曲,綺,你逃不掉的,你的罪孽,別想忘記!你是我的,我的!我為你付出的一切,別以為都是沒有報償的,我的孩子,我差一點死去的父親,我這麼多年來所受的折磨,我決不會輕易放過你。綺,別再做夢了!生在泥沼中的人怎麼可能離開泥沼!來,讓我們讓她像你的其他女人一樣消失吧,讓她從這世上蒸發,就可以忘記今天的事,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你怎麼能愛上別人呢,綺,讓她消失吧,消失了我們的青春夢就還可以繼續,儘管支離破碎,但還可以挽救不是嗎?來吧,一會兒就好了。鍾繼婕的瞳孔放大,閃出愉悅殘忍的光芒,緩慢鄭重用力地舉刀,圈內圈外竟然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大家都像重了魔咒一樣,看著鍾繼婕舉刀,誰都沒有阻止她。

嘭!

啊!鍾繼婕隨著槍聲尖叫起來,刀子落下,手上鮮血淋漓。捂住受傷的手看向槍聲發出的方向,驚訝喊道,是你!恐懼而敬畏,連連後退。

來人露出中年人特有的的含蓄溫和的笑容,很是鬆了口氣,看來正好趕上。

清雅癱倒在地緩過氣來,抬頭看鄭綺,他面無表情,眼神渙散,手連握槍的力氣都沒有,垂著不動,爬過去,抱住他的雙腿,嚶嚶哭出聲來,輕微的,斷斷續續,身體發抖。

持槍的人整齊劃一收好武器,恭敬地對走進場地中央的人低頭,齊聲喊,中叔!

狼和連生一干人等嚇出一身冷汗,這位就是這幾年震驚黑白兩道,能夠呼風喚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盟”首領,鄭中!天!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鄭中親自出馬。

鄭中遠遠看著兒子,低低嘆口氣,剛才的話他隱約聽見一些,可是作為父親他早就已經失去勸說安慰他的資格,在他八歲那年,在他被滿身血汙的救出來,在他滿眼獸性猙牙裂齒撲向自己時,在他第一次向自己舉槍時,早就沒有了那樣的資格。低頭看到抱著他的清雅,清雅,你會怎樣拯救他呢,他深陷的汙穢靈魂還能洗乾淨嗎?他還如此年輕,甚至沒來得及綻放真正的生命光彩。

鄭綺意識麻木,糾纏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中,鍾繼婕說得對,生在泥沼中的人怎麼能夠洗掉與生具來的骯髒,我是沒有人性的,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和孩子,殺死了所有愛我的聖潔的人們,我是罪人,我應當贖罪,應當付出代價。可是,可是——眼前浮現她無助的眼神,乾淨的面孔,明朗的笑容,可是,這樣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一個夢幻呢,我愛上的,愛上的,會不會是一個夢幻?一陣尖利的疼痛劃過心臟,靈魂顫動,周圍的景物變得真實起來,哭聲,哭聲,是清雅的哭聲,她在哭,她在哭,清雅,清雅——

鄭綺全身一震,急切搜尋聲音的來源,低頭,看見抱著自己吞聲哭泣的清雅,內心的疼痛再次加深,哽咽地叫她,清雅!

清雅抬頭,眼神是那麼脆弱無助,讓人心疼,鄭綺蹲下,清雅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他,哭出聲來,不停叫他,鄭綺,鄭綺——我怕,我怕,不要聽,不要聽這些事,鄭綺,不要,不要呀!

對不起,清雅!鄭綺難過地低下頭,臉色蒼白,嘴唇顫動。

鍾繼婕愣愣看著鄭綺,這樣溫柔的他,從來沒看到過,即使當初看著孩子小小的屍體,他都一副冷若冰霜,事不關己的面孔,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到底,到底——放開手,任鮮血流下,鍾繼婕絕望地轉身,雙眼無神,失去信仰,帶著突然空洞的身體軀殼走出人群,他們再也回不去了,他已經有了愛人,他早就已經不要她,拋棄了她,她現在成了真正的孤獨病弱的呻吟者。

清雅撫摩著鄭綺的臉,不停安慰他,沒事了,沒事了,鄭綺,都過去了,我們再也不要過去的孤單殘忍,有朋友們在身邊,我們會幸福的,鄭綺。

鄭綺的沉默表現出一種否定的神色,他是不相信的,但不說一句話。

你要帶她到哪裡去,不回去嗎?鄭中希冀地看著兒子,鄭綺淡淡看他一眼,露出無謂的冷笑,回哪裡?我從來都不會回去。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無論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鄭中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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