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會直接去賓館開房間吧?
鄭綺看著路面,車開上超車道,急速駛過前面一輛油罐車,冷淡回答,不,回你家。
回我家?嘿!鄭綺開玩笑的吧,兩年不見你倒學會了幽默,上次你把老頭子打成重傷,現在氣還沒消呢,我都躲著他,你是回去送死的吧,再說我們倆的事還輪不到他來管,哈!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傳統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鄭綺皺眉,你話還是那麼多,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這兩年過得好嗎?
鍾繼婕看看鄭綺,心裡閃過一絲不安,他實在太奇怪,以前兩人在一起半天也說不上三句話,嘆口氣,看窗外,苦笑,好不好,你會關心嗎?直說吧,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鄭綺沒回答,兩人話頭就此打住,鍾繼婕一直看著他,淚水盈睫,偏頭靠在他肩上,幽幽道,綺,好想你。
車很快開出城,在郊區一片斷壁頹桓的荒涼地帶停下。鍾繼婕看著前方,皺眉,綺,這個鬼地方可不能稱為家。這是老頭子的地方,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鄭綺解開安全帶,手上喀嚓一聲多了一把黑色九毫米直徑口手槍,抓住還沒明白狀況的鐘繼婕用力拉下車,鍾繼婕措手不及,摔倒在地上,抬頭看鄭綺時,他身上的平和之氣已經一掃而光,轉眼間又變成兩年前那個滿眼血紅的噬血野獸,槍口抵在太陽穴,鍾繼婕面色慘白,綺,你要幹什麼?
鄭綺沒理她,將她拽起來扼住咽喉,衝四周圍破敗的建築物喊,出來吧,狼,我已經到了。
低聲的咒罵聲自前面一個低矮的小山丘傳來,狼穿棕色大衣的身影出現,雙手插在褲兜裡,打個呼哨,綺哥真是大氣了,見面還捎件禮物。
鄭綺沒耐心聽他廢話,拖著鍾繼婕向前走,人呢?每走一步四周就多出十幾個手拿棍棒傢伙的人,鄭綺面不改色,一步步靠近狼,狼始終看著他微笑。
人呢?鄭綺再次問。
狼舉手打個響指,他身邊的三個人陸續出現,清雅被胖子反鉗著滿臉的血汙,眼睛卻是乾淨清澈的,鄭綺心中更是一痛,她沒有哭,沒有哭著向他求救,反而滿眼的焦急,擔心。
鄭綺,我相信你,永遠,一直,無論何時。
是的,她就這樣堅信著他會來救她。鄭綺看她一眼,盯著狼,怎樣,用她交換?在離狼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來,鍾繼婕在他手裡動彈不得,看到清雅,面前的情況使她立即明白過來,咬牙切齒,嘿嘿,綺,這就是你的見面禮,用我來交換別的女人,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嘶啞著嗓子喊,流下淚來,淚水順著眼角流到鄭綺手上,鄭綺無動於衷,看著狼,說,你有膽子犧牲她嗎,狼?
狼眉頭一挑,冷笑,鄭綺別嚇唬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不用演戲了。
哦,是嗎?鄭綺也陰鷙一笑,手槍象徵性地一舉,再次對準鐘繼婕的太陽穴,作勢要開槍。
等一下!矮子伸手出聲止住,低聲同狼商量。大哥,畢竟是遠叔的女兒,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都不能交代,這不給了連生那小子便宜嗎?
那怎麼辦?該死的,想不到他小子會這麼陰損,我看事情是砸了。狼氣餒道。
矮子陰側側一笑,看一眼清雅說,那可不一定,他向我們證明了一件事,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大哥,按原定計劃提要求,他沒膽子拒絕。
這邊在猶豫不決,那邊鍾繼婕瞪著清雅,嫉恨的眼神讓清雅不敢直視她,自責地低下頭。
怎麼樣,商量好了嗎?鄭綺問。
狼摸摸鼻子,交換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讓你父親停止侵蝕“地煞”,退出我們的地盤。
鄭綺冷笑,狼,你知道你在和誰談條件嗎?,把她放了,要不然我把“地煞”移為平地!
綺,我要殺了你,殺了那個女人!用我做交換,想都別想,狼,殺了她,那個女人,你給我殺了她!
鄭綺發怒地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向後扯,閉嘴!好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狼!
鍾繼婕吃痛撥出聲,清雅瑟縮顫抖一下,掙扎著向前,不要,鄭綺,不要為了我傷害無辜的人,鄭綺,不要!一開口就軟弱地哭起來,止不住眼淚。
鄭綺見她哭,心都揪成一團,怒吼一聲,手槍對準手無寸鐵的狼,聽到沒有,放了他,你們這幫混蛋,有本事衝我來!
鍾繼婕大笑,哈哈哈——,可笑,可笑,鄭綺,你愛她,你愛那個弱不經風洋娃娃一般的女人,可笑,實在太可笑了,綺,兩年不見,你的大男人主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