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才要提腳,“不會的,”我喊了出來,明顯感到他的身子一個停頓,“平某和伍兄不過相識一日,斷然不會有這樣深的感情,自知是無果,那何必要有所往來,索性長痛不如短痛,”自嘲的笑了笑,“何況現在連短痛也談不上呢!”深吸了一口氣,“伍兄雖是個商人,但性格明朗,平某很是喜歡,但充其,平某隻是一個過客,還是淡忘為好!”
一席話說完,轉身向遠處站立許久的小數子邁去,背影決絕,不再回頭。
“那個人是誰?”小數子順著我的身側,探頭望去。
我淡笑了下,“不認識,剛剛回來時,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車子!”將話鋒一轉,“手裡拿的什麼?”
“恩?”他低垂下腦袋,突然嘴角咧開,“啊,是秀羅姑娘的拿手糕點三品!”
頓時,想到了早上的美味,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先讓我嘗一個!”
剛要將手探入紙袋中,誰知,小數子身子一閃,表情帶著責怪,“這是專門做給主子的!”
我揚起眉頭,顯得有些個吃驚,“別人沒得分嗎?”
“反正秀羅姑娘與主子這兩日關係看似甚好,既說是帶回給主子,肯定是有個原因的,具體,你我二人也不必過問。”他咋了咋嘴,將臉低下,瞟了眼紙袋裡的糕點,撅起了嘴,“我也很想嘗的,可是還是得先過主子,他吃完剩下的,就能分給咱們!”唉嘆了口氣,“所以啊,但願主子不愛吃!”一搖頭,“可是似乎不可能,主子也是一直唸叨著呢!”
我諷笑了下,心下想,又一個女人被他引誘得失去了理智!
只是,這兩日來,我卻猜不透她的利用價值!更加看不透八皇子現下布得哪個局?
“主子呢?”我轉移了話題,兩個人邊說邊進了客棧。
“先生離開後,主子和李公子就去了‘三品居’,現下正和秀羅姑娘一起用晚膳!”一進了八皇子的房間,就將糕點放到了桌面上,左右巡視了一番,看四下無人,將音量放低,“平先生,依你看,這次子會不會真心待與秀羅?”腦海中立即產生了美麗的綺夢,“如若真是一個能做美味的皇妃,那我們也就有了口福!”
看到他如此滑稽的動作,我禁不住暗笑了出來,“你不是說了嘛,這些事兒不是咱們能過問的,要知道,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小心隔牆有耳,將今日的話傳了去!”
“還能有誰,剛剛在街上,人多,可現下不就是你我兩人?”將手一指,腦子一恍神,“難道先生您”
“我沒有做過保證哦!”眼神故意顯露出一抹陰謀和算計,擺了擺手,趕忙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平”
房間裡已備好了浴桶,周圍燒著爐火,使得屋子裡始終保持著人體最舒適的溫度。
我掀開蓋子,頓時一股嫋嫋熱氣徐徐飄起,如同轉身夢境一般,周圍變得朦朧。
褪下身上的衣服,滑入桶中,剛要發出一聲舒服的長嘆。
誰知,讓一推!
“為何本皇子每次來,凡兒都是在淨身?難道是有意的安排,想要邀本皇子加入?”他轉身將門一掩,優雅的邁了過來,身著一襲與我相一樣的紫袍,頭髮簡單的梳個髮髻,臉上沒有覆蓋著人皮面具,一張絕豔的面龐上,閃耀著刺目的笑容。
我白了眼他,不慌不亂,依然的鎮定自若,“八皇子很喜歡搞偷襲,趁人不備,看來是有當採花賊的資質!”反諷道他。
他挑了下眉,將身子靠前,頭稍低,用手撩起了桶中的水,不時的還拍打著水面,一浪覆蓋一浪的水紋衝擊著我的胸部,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採花賊也是有品位的,凡兒和本皇子相比,似是你更合適!”雙手攫住我的下巴,“當然,如若這賊真是凡兒,本皇子倒是也心甘情願!”一俯首,四唇相接,柔軟而帶著清新的茶香味道,廝磨了一會兒,起身又退去。
我大喘著氣,每次都是這個反應,彷彿自己總是瀕臨死亡一般,在快要沒有氣息之時,他斷然的分開,拿捏得一點不差,力道卻也恰到好處。
待我慢慢的緩歇了過來,將身子再次向裡面紮了扎,用手指著桌上的一張宣紙,“大中鹽社的協議已經簽好,以三百五十萬兩銀子結轉,我和伍子申的出價整整相差七十五萬兩。”眼睛瞟向正前方正撥弄古琴絃的八皇子,敘述著事實。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挑了個音,發出了“嗡嗡嗡”的顫音,在屋子中迴盪久矣,笑了笑,“凡兒明明知道,只要出高於二百八十萬的銀子就可以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