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光線的。不過還有一點俺不明白:根據窗戶對方露出的牆壁上看,這裡牆壁的厚度雖然比咱們地球上居民房的厚度要厚些,但還不至於可以形成一個小房間。俺把這個疑問拋給了木穀人二號,木穀人二號說看上去牆壁上小房間是橫向的、是跟臥室在同一個平面上,並且你在使用的時候也會覺得它是跟臥室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是橫向的,實際上並不是,這只不過是眼睛的一種假象。木穀人二號更進一步地解釋說,實際上牆壁上小房子的空間是整堵牆壁所有空隙的集合。俺聽得似懂非懂,木穀人二號說算了,不跟你說這些天書似地的高深言論,只要你現在知道洗手間在哪裡就可以了。接著就自顧自地出去了。
俺以前只知道數字才有集合的概念,沒想到空間在天狼星上同樣有集合的概念,要是地球上科技能達到這個水平,可以想象那是一件非常能造福人類的事。
不對,不應該是科技,而應該是智慧;科技與智慧是不能等同的。
這間房子在第二層,窗戶向著一個非常空曠的場地,看上去像廣場之類的,睡覺之前往外面看兩眼,感覺非常愜意。這裡同樣沒有白天跟晚上的區別,不過房間外面有比較陰暗的時候,估計是某個天體執行到了天狼星的上空、擋住了部分光線所造成的;相比之下,房間裡倒顯得“不分晝夜”了。木穀人他們同樣需要休息,不過不用像俺一樣閉上眼睛睡上好幾個小時,他們只需要躺著小憩片刻就又能生龍活虎了。
剛一躺下,俺就稀裡糊塗地睡著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夢,夢見房間裡四周都有人,並且還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正當俺還在繼續做夢的時候,猛然間被一陣“烏拉烏拉”的警報聲驚醒了。其實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警報聲,但是根據以前在監獄星球上聽到的警報聲來判斷,這很像。俺一個骨碌爬起來,的確是警報聲,而且還是從俺這個房間裡發出來的。俺環顧四周,發現除了有一個牆壁被開啟了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現象。對啊,為什麼這堵牆會是開著的呢?先前俺用完明明是關上了的嘛。就在搞不懂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開啟門一看原來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他們問俺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有警報聲?俺說俺也不知道,只得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跟他們說了。他們覺得開啟的牆壁裡很可疑,所以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就怒氣衝衝地從裡面抓出了一個天狼星人來,身上還罩著一張網。
俺的房間裡怎麼會有天狼星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呢?
經過盤問,才知道這是一個小偷,想進來拿點兒東西,結果被小房間裡的防盜網包住了,動彈不得才沒能逃脫。
也怪嚇人的,這種地方還有小偷,看來以後還得注意點兒。
雖然俺到天狼星才短短的一段時間,短得只比睡一覺的時間剛剛長那麼一點點,但俺已經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就是天狼星人比較喜歡開玩笑;在這一方面,木穀人遠遠不及他們的頭腦靈活,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智慧。
就剛開始來的時候,俺出去買“冰激凌”——其實並不是,只不過跟冰激凌差不多,裡面蘊含著豐富的能量,但不是熱量——他們的“冰激凌”裝在一個完全透明的玻璃櫃中,過路的人一眼就能看個明白;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人在玻璃櫃的後面,俺尋思老闆一定是鑽到裡屋乘涼去了,所以就準備開口叫喚。沒等俺叫出來,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天狼星人,同樣矮矮地站在俺身後。俺尋思一定是他認錯人了,咱剛剛遠道而來,不可能這麼快就又人知道的,所以俺又迴轉過頭來準備叫賣冰激凌的人。身後的天狼星人仍然用先前的手法拍了一下俺肩膀,同時還將一把黑黢黢的、像槍一樣的傢伙放到了玻璃櫃上。俺仔細地瞅了瞅,的確是槍,之前俺在木穀人的“辦事處”裡見過,為防止突發事件,接待咱們的木穀人腰上都彆著一把。俺低下頭去看天狼星人,他也正在愣愣地看著俺,並且頭還是高昂著的,腳尖一踮一踮的,跟黑社會老大一樣。俺問他想幹什麼,他也不說話,只是把手放到槍上面按了一按。俺尋思是遇到打劫的了。怎麼俺老豬就這麼倒黴呢?這些打劫的怎麼都看中俺老豬呢?沒想到在地球上遭人笑話,如今隔了這麼遠仍然還是有人打算欺負俺,俺臉上應該沒寫著“懦夫”兩個大字吧。俺正在考慮怎樣脫身的時候,天狼星人卻收起槍,徑直走到玻璃櫃的後面,問俺是不是要買“冰激凌”?俺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在想:這打劫的膽子也恁大了吧,居然敢跑來冒充老闆!看到俺嚇傻了,眼前的天狼星人眼睛馬上眯成了一條縫——那是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