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俺怕他把咱們怎麼地,而是怕老頭兒待會兒囉裡囉嗦,那是老豬比較害怕的。
咱們的手還沒碰著水桶的邊緣,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根東西嗖一聲就把水桶捲走了。俺和猴哥大駭,尋思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呢?回過頭去一看,那兩隻水桶居然到了老頭兒手裡,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則拿著一根鞭子。
明白了,剛才一定是老頭兒用他的鞭子把水桶收了回去,所以才讓咱們撲了個空。
立馬,俺對老頭兒肅然起敬起來:這麼大年歲了還能擁有如此非常的能力,差不多能趕上咱們神仙了。
見勢不妙,俺急忙打著笑臉上前跟老頭兒認錯,說是咱們不對,現在聽憑你處置。老頭兒看了俺一眼,沒說話,接著又轉過去看著猴哥了。俺明白一定是老頭兒要看猴哥的態度,於是趕緊對猴哥使眼色。
當然,猴哥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怎麼回事兒的,於是猴哥也顯得很誠懇地說:對啊!現在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老頭兒這才彷彿和顏悅色了些,說道:老身本想就這樣算了,但你們剛才竟然那麼沒有禮貌,所以我又決定要跟你們計較了。
俺說老頭兒你就直說吧,看到底怎麼樣,咱們還要趕路呢!
老頭兒說:我要你們幫我做事。做事?做什麼事?咱們三個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老頭兒沒回答,而是又補充了一句:做三天,三天之後你們才可以繼續前行;以此彌補你們的過錯。
啊?猴哥忍不住了:喝你一點兒水你就要咱們幫你做三天事?有沒有搞錯?老孫不幹了!猴哥說完氣呼呼就準備往前走,但被沙師弟拉了回來。
沙師弟說:大師兄,咱們就聽聽老人家叫咱們做什麼事嘛!畢竟是咱們有錯在先,補償補償也是應該的,更何況現在還是個老人家。
沙師弟的勸阻見效了,猴哥果然停了下來,氣鼓鼓地看著老頭兒,像一隻青蛙,彷彿在說:老孫暫且看看你丫叫咱們幹啥!
老頭兒見咱們都安靜下來了,才又說道:你,放羊。老頭兒說這話的時候手指著俺。放羊?俺說。不過心想這倒是個輕鬆活兒,只要把羊趕到坡上就完事兒了;於是心裡不禁竊喜。沒錯,就是放羊!老頭兒肯定了俺的疑問。
你,砍柴。老頭兒又指著沙師弟說。沙師弟是比較好說話的,所以他並沒有什麼異議。
最後就剩下猴哥了,俺尋思不知老頭兒會給猴哥派個什麼樣的活兒。猴哥此時正斜眼兒看著老頭兒,彷彿在**。你,挑糞種菜。老頭兒在沉默了一下之後終於說話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是指著猴哥的。
啊?挑糞?咱仨幾乎同時驚呼起來,真沒想到老頭兒會把這麼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給猴哥去做!
呀!!!猴哥終於忍無可忍了,一個跟頭從石凳上跳下來,一溜煙跑到老頭兒跟前說:老頭兒,你再說一遍,要俺老孫幫你做什麼?
我要你挑糞!老頭兒這次說地很重,所以聽起來很清楚。
猴哥一甩手,就把他握著的老頭兒的手甩了下來,恨恨地說道: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糟老頭兒!遭瘟的老頭兒!猴哥又罵道:老孫今天就不答應,看你能拿俺怎麼辦!猴哥耍起癩皮狗的脾氣來了。
老頭兒顯得很生氣了,怒罵道:你這潑皮,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今天不修理你!說完老頭兒就揚起鞭子朝猴哥揮了過去。
猴哥就是猴哥,他當然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被老頭兒打中的了,所以猴哥只一個閃身就躲開了。估計老頭兒沒想到猴哥身手還不錯,於是反手一揚,鞭子又直戳戳地朝猴哥飛過去了。
看得出來,老頭兒這一次是比較用勁兒的,而且看鞭子的走勢也能看出些端倪,先前是直溜溜地,現在則是彎曲變化的,暗藏殺機。
估計猴哥也注意到了,看上去比價驚訝。但猴哥還是猴哥,仍然一個閃身就躲開了鞭子的洗刷。老頭兒這回是勃然大怒了,又再一次舉起了鞭子。
沙師弟看見慌了,連忙勸說猴哥:大師兄,乾脆你就站那兒挨老人家一鞭子得了!猴哥沒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老頭兒手上的鞭子。
俺對沙師弟說:你傻啊!猴哥他會傻傻地站在那裡等打捱?真是笑話!既然猴哥連幫老頭兒做事都不樂意,他又怎麼會白白地站在那裡捱打呢?是吧?這個問題很容易想開的嘛,沙師弟就恁沒有。
老頭兒再一次揮過去,猴哥騰空而起,一下就爬到了樹上,老頭兒東張西望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他。
就在老頭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