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設想了無數種可能。
也許在某個集裝箱裡有一堆和那個女人相熟的媒體,正拿著相機如狼似虎地等待著他。
又也許她大發善心沒想玩那麼大,只不過想扳回一城,此刻正悠閒地坐在某個角落,喝著咖啡品著蛋糕,端著勝利者的姿勢等著對他冷嘲熱諷。
再也許
總之,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那個垃圾堆後面的集裝箱裡見到這樣一幕。
常家悅蜷縮在幽暗的角落裡,原本頗為端莊的髮髻散亂開,身上的職業褲裝已經看不清本來的模樣,說是衣不蔽體也不過分。
他用手機燈光照了她許久。
而她像是根本沒有發現他一昂,只是把自己包成一團,不停地顫抖。
“你怎麼了?”沈非湊上前,蹲下身,皺眉打量了她些會,輕聲問道。
沒能得到任何回應,他不死心地繼續:“常家悅?沒事吧?我說你好歹說句話啊?”
她仍舊是瞪大空洞的雙眼,呆滯地看著前方。
直到沈非伸出手嘗試地推搡了她一下,常家悅才總算有了反應。
還是相當大的反應,她整個人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道了般,又往角落裡縮了幾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別別碰我,求你求你”她雙唇微微蠕動,輕顫,用細若蚊吟的聲音哽咽著哀求。
綁架未遂所以強姦?!
這是沈非率先想到的可能性,雖然並不瞭解常家悅,可是透過僅有的幾次碰面,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所表現出的強勢,絕非是小事能打垮的。
可如果事關大部分女人都很在意的貞潔,那就很難說了。
現在顯然不是刨根究底的最佳時機,他識相地選擇噤聲,脫下外套,強行按住她,替她披上。
確認她不會走光後,才用力將她拉起,離開了這個潮溼又陰暗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集裝箱。
一路上,她始終低著頭。
他也不發一言,緊握住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倉庫。
當他們的身影出現後,靠在車邊吸菸的柳庭略微鬆了口氣,很快,他便意識到了常家悅的不對勁。
“她怎麼了?”等到他們倆全都上車後,柳庭繫好安全帶,準備開車,但又忍不住好奇。
沈非聳了聳肩,算是回答。
“該不會是被被、被強姦了把?”見狀,柳庭做出大膽假設。
“噓。”沈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這個反應就像是對柳庭的猜測做了肯定回答般,於是乎,車上眾人默默地朝常家悅投去同情的目光。
“請不要胡亂臆測!我沒有被強姦,我還是處女!”總算從驚恐中緩過來的家悅,恢復了幾分氣勢,她攥緊雙拳,閉眼咬牙開吼。
車子裡靜了須臾。
“噗!”
隨即,就是一陣陣的噴笑聲。
“乖,喝口水,沒事就好。”沈非率先收住笑意,好心地把礦泉水遞給她,“至於你是不是處女嗯,不用喊的那麼大聲,我們不是很有興趣知道。”
“”家悅臉頰刷地紅了。
她賭氣地別過頭,故意無視沈非遞來的水,狠狠抿住嘴角,沉默地看向窗外。
天已經黑了,郊區沿路連盞路燈都沒有,這是種讓人心驚的黑暗。
回想這短短几個小時的經歷,她仍舊心有餘悸,抑制不住地發顫。
原本只是個很平凡的傍晚,目送元修和Annie離開後,她又看著那本雜誌發了會呆,最終決定想辦法聯絡那個孩子所在的孤兒院試試。雖然沒能和那家國外孤兒院直接通話,但也輾轉得知那個孩子被保護得很好,確實沒有因為國內的新聞而受影響。
她決定舒服多了,還打了電話想去陪元修趕通告的。
然而,才剛到達停車場,那些綁匪就出現了。
和上次一樣,麵包車、一群蒙面人、以及迷藥。
所以,她驚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該死的沈非,是有多幼稚啊!要玩幾次才夠啊!
可結果,事態的發展遠遠超過了她上一次被“綁架”的經驗。
用來安置她的地方不是之前的酒店休息室,而是骯髒的集裝箱倉庫;沈非沒有出現,只有兩個始終蒙著面的綁匪看著她。
她聽到其中一個綁匪打了通電話,還以為是元修,慌忙間開始呼救。
再後來
“該打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