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沉默良久。
久到家悅以為不會有答案了。
“不可以嗎?又不犯法。”他卻回答了。
不僅是回答,還是格外坦率的承認。
“那我們現在的關係是?”
“隨你高興。”
“喂!”什麼態度啊,剛才突然吻她的時間,怎麼就不隨她高興啊。
“好啦好啦,是我女人。”
“”這種話就不能說得浪漫點嗎?一定要這麼敷衍?!
“吶吶吶,別得寸進尺哦,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肉麻情話他說不出,瞬間就理清這些日時來對她的情愫他也做不到。
要知道,想跟他有染的女人排成行,上至名媛千金下至三流明星,可是他偏偏玩起了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的遊戲,取的還是原本最不爽的那一瓢,關於這件事,他需要一段時間去逐漸接受哇。
可惜,家悅全然看不透他曲折糾結的心情。
讓步?他們不是在談買賣做交易,這種事,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灰色地帶,亦不需任何讓步!
“你不用讓,因為我根本不屑做你女人,不齒跟你有染,再見!”
“什麼不屑,什麼不齒,什、什什什麼再見啊,你跟誰再見啊!誰允許你再見的!回來,常家悅!給我死回來!”沈非眼看著這女人絕情地推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一下,想追,偏偏他這邊車門又上了保險。
折騰了些會後,他總算是鑽出了車。
搞什麼啊,他好歹是個有身份的人耶,人生第一次屈尊降貴說出“你是我女人”之類的蠢話,憑什麼會換來這種回答。
她就算沒有感動流淚,也至少該給他一個滿足的微笑吧!
“二、二爺,別鬧,我剛才看見外面有記者。”剛從廁所歸來的林錦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上前攔住沈非。
“不許叫我二爺!怎樣,我看起來很二嗎?!”
“嗯。”您現在真的挺二啊,衝著人家的背影鬼吼鬼叫個什麼勁啊。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什麼事了,但他起碼清楚,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外景地,常家悅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還不就是打個車回酒店,比起衝動地追出去送記者一個大頭條,還不如冷靜地坐車回酒店,靜靜等待羊入虎口。
很不幸,沈非沒有林錦那麼冷靜的頭腦。
或者該說,他不像林錦那樣無所謂身段、面子,什麼都可以拋開,像個怨夫似的在酒店等一個剛才飛他的女人。
他的應對措施是另一個極端。
而這個極端直接導致隔天林錦一早趕到拍攝現場時險些昏厥。
“哎喲我的祖宗喂”林錦心情無比沉痛,捂著胸口,逸出悲嘆,幸好家悅及時扶住了她。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家悅頗為擔憂地打量著他。
“那那那那個女人怎麼會在這?!”
眼見林錦伸出手,顫抖地指著沈非的方向,家悅不需轉頭去看也已經猜到了他激動的原因。
凌晨五點,她在床上輾轉了大半宿總算睡著,沈非卻突然跑來敲門。
還以為他想繼續昨天下午那個未完成的議題。
她甚至想過了,哪怕他只是跟她道個歉而已,她也可以不計前嫌。
結果,他只丟出一句:“換衣服,陪我去機場接個人。”
沒錯!接的就是現在林錦口中的“那個女兒”。
接到她之後,家悅基本就是透明的了,他們看起來很親暱,全程都用英文交談,太高階了,她聽不懂。
帶著濃濃的不爽心情又無處可瀉,這實在是件很憋屈的事,回到酒店後,她連禮貌性的道別都沒有,兀自回房。
沒想到,更誇張的是,沈非今天把“那個女人”帶來拍攝現場。
她知道外國人是會比較奔放,但也不需要那麼奔放吧,只要沈菲一休息,他們就旁若無人地調笑,摟腰竊語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了。
比起“那個女人怎麼會在這”,家悅更想說:“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瘋子,是個瘋子,一個比你還難搞的瘋子。”林錦似乎真的很怕對方,說話時聲音還帶著微顫。
但家悅卻完全捕捉錯了重點:“我很難搞?”
“呵呵、呵、呵呵呵”林錦乾笑了數聲,想要化解自己的失言。
他不希望那邊那個還沒擺平,身邊這個又鬧開,那場面一定會很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