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彷彿是在為了自己無意中偷聽到的某些八卦而得意。
“啐”他嗤笑了聲,一改方才的冷漠,抬手撐著牆,饒有興致地等待著對方發難。
距離節目直播還有兩個多小時,戚玄懶散地窩在自己專屬休息室的沙發上,嘴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可樂吸管,膝蓋上的膝上型電腦正在播放著新出爐的娛樂新聞。
——之前有網友在微博上爆料說,看見你和盛誕在香港舉止親暱地逛街,請問你們是不是正在交往?
——我的確有在香港砬巧遇到盛誕,可是並沒有任何親暱舉止。我們只是朋友,希望大家不要再亂想了,我是沒所謂,人家女孩子將來還得嫁人呢。
隋塵和杜言言之間這段格外流暢的問答,讓戚玄墨瞳一緊。
他稍稍挪開唇邊快被嚼爛的可樂吸管,目光焦點集中在了鏡頭幾乎忽略的盛誕身上,她垂著眸,眉宇間有隱藏不住的失落,神情看起來很遊離,彷彿那個場合讓她很無地自容,甚至是想要儘快逃離。
想著,戚玄掃了眼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鐘,有些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機,撥通了盛誕的電話。
大約只等待了一秒,電話就被接通了,很明顯,她在等一通電話,但顯然不是他的。
“妹子妹子,你在哪兒?”不等她開口,他搶先粉飾出慌亂嗓音。
“怎麼了?”
誠如戚玄所料,不管她的心情有多糟糕,她關心朋友的個性不會變。
他定了定神,瞥見有工作人員推開休息室的門,便朝著來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繼續說道:“有沒有空?老規矩,江湖救急,快來電視臺!”
“又有嘉賓缺席了?”
“哈,這個好笑了,快開始了,說老婆要生了。我勒個去,老婆臨盆還接個屁通告啊!你能不能過呆?直播啊,不是開玩笑的。”
“呃我這就過來。”
雖然得逞了,演戲還是得演足全套,“一個小時之內能不能趕到?”
“最多二十分鐘就能到了吧。”
“那好,我等你。妹子,師兄這輩子就指著你活了!”
——啪。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掐斷電話,摔開手機,看向門邊目瞪口呆的製作人,詢問道:“有事嗎?”
“沒、沒有。就是來跟你說下,嘉賓差不多全到了,你要不要再去確認下流程”
“喏,說嚴肅的,我們合作那麼多年了,我一直把你當爸爸那樣地敬重著,想必你也一直把我當兒子那樣地疼愛著。按理說,像我們這麼深刻的父子交情我不應該為難你,但是很多事情吧它又通常是不按常理來的”
“行了,是不是想讓我臨時退個通告,讓盛誕上?”製片人不耐地打斷了他耍花腔。
戚玄毫不避諱地用力點頭,眼含期盼。
“如果是那丫頭的話,臨時加個嘉賓就好了。”說完後,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戚玄的肩, “唉,原來你口中那位今天要榮升爸爸的人是我啊。你小子真出息啊,為了個女人到處認爹都甘願,小心把你爸給氣活了。”
“......”
拜託,是像爸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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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誕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守時。
說好最好二十分鐘,戚玄算了算時間,還真是分秒不差,二十分鐘後,她風塵僕僕地站在了他的專屬休息室門口。
他縮回蹺著的腿,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靠在膝蓋上,皺眉打量著她。
精緻的西瓜紅綢緞短裙,抹胸款式,胸口誇張的大蝴蝶結把她點綴得分外甜美,配上可愛的丸子頭齊劉海,整個感覺就像是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軟軟的。
嗯,這的確和剛才新聞畫面裡的她沒差。
可是“你把腳抬起來給我看看。”
“啊?怎麼了?”盛誕大口喘著氣,雖然一臉茫然,還是聽話地抬起光禿禿的腳丫子。
“你的腳底板為什麼那麼髒?鞋呢?”對,這就是問題所在,她需要用那麼甜美的上半身來搭配如此狼狽下半身嗎?這種視覺j中擊感也太微妙了。
“在這裡啊。我不習慣穿高跟鞋啦,跑不快。”她隨意地揚起手中的塑膠袋,大咧咧地在戚玄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眼見凌亂的桌上有杯沒拆封的奶茶,她指了指自己,見戚玄點頭後,才動手用吸管戳開,猛吸了口解渴,“還說呢,要不是怕耽誤你的直播,我犯得著街頭狂奔嗎?今晚也不知道中什麼邪了,我整整跑了一條街才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