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連他自己也會這麼覺得。
可是在香港的那次巧遇,讓他明白,很多事情已經變了質,比如他對曾欣的感覺,又比如曾欣這個人。
“我只是關心朋友啦。吶,人都要往前看,不要沉湎於過去的遺憾。你要知道哦,很多時候我們在原地等的那個人,也許早就不是原來的她了。”
戚玄很費力地去理解她的這句話,等理解了之後,又完全沒辦法相信這竟然會是個愛情白痴說出來的話。
是什麼讓她有這種感悟的?這顯然不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須清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你未免把男人想的太專情了,有多少人會一直沉湎過去。放心,我不會和她怎樣,我有喜歡的人了。”
“真的假的?”竟然會挖出意料之外的八卦,盛誕激動了。
“真的,雖然那個女孩只把我當朋友,可是我想再等等看。”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那麼有毅力。”她突然對戚玄刮目相看,“好,我決定了,我們一起等。據說朋友之間可以相互感染運氣,說不定等我真正搞定隋塵的那天,你的春天也來了。”
“呵呵,我和你之間總有一個人能等到”也只有一個人能等到。
“幹嘛說得那麼肯定哦。你最多隻是會讀心術而已,又不會算命”盛誕隨口咕噥著,漫不經心地翻開了剛才曾欣留給她的雜誌。
她沒有太刻意地想去看什麼,只是很隨意的一個動作。
偏偏,隋塵的那篇專訪實在太奪人眼球,想要不去看都很難。
帥氣到讓人血脈噴張的照片,讓盛誕不知不覺掃了眼旁邊的文字報道。
可是看著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怎麼了?”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戚玄關心地湊上前探究。
“你有聽說過隋塵打算自創品牌開公司的事嗎?”良久,她沉沉的話音驟然響起。
他蹙眉會想了片刻,搖頭否認:“沒聽他提過啊。”
“報道上說,他已經籌備了很久,近期就要退出了。”
“這麼說起來,很早之前倒是聽他講過想要和謝淼、屈默他們合作自己開公司。”
“是嗎?”他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呢。
他忙著籌備公司的事,推掉了無數秀,甚至為此正在和IN談解約,她不知道。
他為了自創品牌,打算和電視臺合作,開一檔招募服裝設計師的節目,她也不知道。
那些報道上繪聲繪色描述關於他公司的事,她全都不知道。
可是那篇報道下卻寫著
編輯:杜言言。
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停吃不停說話是個很有效的發洩方法,至少對於盛誕來說很有效。
她左手攥握著十多個烤串,右手捧著一大碗冒著熱氣的關東煮,邊慢悠悠地朝著家的方向前進,邊繼續向身邊的戚玄賣弄她那些老掉牙的冷笑話:“有一根香腸啊,被關在了冰箱裡,它覺得很冷,可是當看見身邊的另一根,它平靜了,說,‘看你,都凍成那樣了,全身都是冰!’結果那根說,”對不起,我是冰棒‘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戚玄合作地抽了抽嘴角,替她拿著奶茶的右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脖子,方便把奶茶送到她嘴巴。
這樣親暱的動作,在盛誕看來卻不包含絲毫男女之情,就像兄弟間勾肩搭背炫耀交情的舉止。她沒有多心,隨意地吸了口奶茶,繼續說:“不好笑嗎?那我換個好笑的”
“妹子,別鬧了。”聞言,他忙不迭地發出一聲低嘆,阻止她進一步耍冷。
“啊?”
“都裝了那麼久了,你不累嗎?快到家了,想哭就哭,回去好好睡一覺。”在人前,他始終忍著不揭穿她的強顏歡笑。可是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不想再看她那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我沒事啊,好得不得了。”她用力嚼著脆骨,倔強死撐。
“是嗎?”他不忍心咄咄逼人地對她,更不忍心看她太過委屈求全,“你是沒有隋塵電話還是怎樣?想知道那篇報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打電話問他啊。不喜歡他總是把你們的關係定義為朋友,為什麼不跟他講清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你謝絕曖昧,是有多難?”
盛誕咬著下唇,不發一言。
是,所有的一切完全可以像戚玄說的那樣簡單,一通電話幾句話,或許就能撥開雲霧。
可惜,她不敢。
她怕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後,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所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