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霸道,或者該說那甚至稱不上是告白,就
算是朋友之間,也一樣會說的稀鬆平常的貼心話。
可是盛誕還是不爭氣地震住了,鼻腔裡翻騰著的酸楚感,包含了她所有的委屈
和害十怕。
她不懂該怎麼回應他的話,索性遵循本能,用力圈住他的窄腰,把臉深埋在他
的肩窩,放聲大哭。
佯裝出的堅強防線像是瞬間被他的溫暖摧毀,她邊哭,還邊附帶著各種再也偽裝不下去的控訴,“你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看上杜言言那麼可怕的女人,說什麼被人渣要挾逼不得已誰要信啊!她要是真沒那心思,完全可以交給你來處理嘛,就就像我曾經在酒店撞見你們的時候一樣,她的個性根本就是會習慣性地把難纏事丟給男人做的。如果不是想整我,怎麼會親力親為這個女人是吃蛇蠍心腸長大的吧,就算對待情敵也沒必要那麼心狠手辣啊我告訴你隋塵,下次如果再有這種事發生,我絕對不會再看在你的面子上忍她了,我會反擊的!”
“好,下次我們不忍了。”明知道盛誕沒有能耐反擊,隋塵還是順著她的話喃語。
他第一次覺得女人哭起來還挺可愛,她哭得越傷心越語無倫次,他笑得越開心。
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的吧?她躲他也不是因為討厭吧?
要不然,怎麼會把她和杜言言的關係定義為情敵呢
想要盛誕短期之內就從那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把心情調整好,是不可能的。
就算如此,工作還是要繼續,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隔天一早,盛誕就精神奕奕地準時趕到片場.
然而,有些事不是有狀態有精神就能做好的,天分真的很重要。
她沮喪地癱坐在道具沙發上,耷拉著腦袋,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完全沒有演戲的天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組和戚玄在沙發上的打鬧鏡頭而已,她卻怎麼也搞不定。
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導演正衝著上前安撫的戚玄咆哮遷怒。
他的吼聲頗具震撼力,就連棚外樹枝上的鳥都被嚇得齊齊振翅。
夕陽餘韻下,好一派落霞與孤鶩齊飛的爛漫景象。
“他×的從來就沒拍過這麼累人的MV!今天這個缺席明天那個缺席,我忍了,這種連素人都不如的演技,要我怎麼忍啊!不拍了,不拍了,收工!”
面對導演歇斯底里的叫罵,戚玄仍舊不遺餘力地勸說著:“導演,她只是情緒還沒能到位而已。你讓所有人就位準備好,給我幾分鐘,我去跟她聊聊,保證很快就能給你想要的鏡頭。”
“”導演頗為無奈地收聲,事已至此,都拍得差不多了,只差這一組鏡頭,其實他是沒有選擇權的,只能彆扭地低吼一句,“那也只能這樣啦!”
目的達成,機會看來是爭取到了,戚玄笑了笑,衝著導演比了個0K的手勢,緩步朝著盛誕走去。
緊挨著她入座後,他懶懶掃了眼僵硬端坐在沙發上的盛誕,溢位失望的嘆息,“唉,你還真是很遜呢。”
她無奈地抿了抿唇,咕噥, “唔我已經很盡力了,可是導演越是罵,我就越是緊張,越緊張就越會出錯。”
“如果把我想象成隋塵呢?”他突然側過身,看著她,問道。
“啊?”這怎麼想象?隋塵絕對不可能會無聊到和她在沙發上打鬧吧。
“想想他以前對你有多惡劣,你難道不想用抱枕砸他麼?”說著,他很配合地抽出身後的抱枕遞給她。
“想!”她信誓旦旦地回道,可是很快氣勢就垮了,無力地把抱枕放到一旁,“可是不敢”
“就你這點出息,還妄想搞定隋塵?”聞言,戚玄嗤了聲,將整個身體靠向沙發背,很不客氣地翻了翻白眼以示不屑。
“怎樣,難道靠一個抱枕就能搞定他嗎?”她不甘示弱地嗆罵。
“不然你想靠什麼?姿色?哈”他乾笑了聲,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地勸慰, “妹子,要勇於面對現實,你看看你自己,五官就連0.5個閃光點都挑不出,臀不夠翹,胸又不夠大,是不是還有點下垂?”
“你去死啦!”盛誕隨手抄起先前被自己遺棄的抱枕,用力朝著戚玄的臉拍去。
他們之前其實有心結吧?不然他怎麼就能字字句句都戳著她的心肺來?
“喂,憑什麼打隋塵就不敢,打我就那麼毫不留情!”說話的同時,他完全不考慮憐香惜玉,很乾脆地拿起閒置的抱枕砸向她。
“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