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人如其名吧。
而現在
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張乾瘦憔悴的臉,濃重的黑眼圈泛著青光,足可見這張臉的主人有多缺少睡眠。
重點是,完全沒有笑容!沒錯,現在的盛誕擁有一張死魚臉!
“喏,給你。我剛讓同事去買的,是你最愛喝的咖啡哦。”挨近盛誕後,陸依絲用手肘輕撞了她一下,把手中的咖啡遞了過去。
她抬了抬頭,面無表情地接過,看清來人後,才很後知後覺地、頗為無力地擠出了個笑容,寒暄道:“你忙完了?”
見狀,陸依絲沒有接話,而是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嚷開了,“見鬼了,你那副表情到底怎麼回事?做什麼一副快要上刑場的樣子啊?看清楚,這是橙香拿鐵耶,你最愛喝的耶,搞得好像在吃最後的晚餐一樣是想怎樣啊?”
“啊!是哦,橙香拿鐵耶!你果然是個貼心小可愛!”
“你如果不想笑,那就拜託不要笑。”…_…|||這樣笑得比巫婆還猙獰曲折。誰受得了。
“我只是沒睡醒嘛。”也是,在朋友面前不必強顏歡笑了,盛誕收斂起虛假,疲累一嘆,歪過頭輕靠在陸依絲的箭頭撒嬌。
“啐,我看你根本是很久沒睡吧。”
“”還真答對了。
她默默不語,眼簾顫了顫,自從隋塵的那通電話之後,盛誕真的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除了忙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失眠。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開始想他,想著他是不是打算和杜言言複合了,是不是因為成律閃婚的事又開始心疼杜言言了,想著自己的存在是不是無形中成了他們的阻礙。
甚至在輿論一致譴責江樂顏為第三者的情況下,她忍不住開始想自己是不是也算第三者。愛情也是有先來後到的吧,不管她愛得有多深,杜言言比她來得早,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些想法,讓她不敢睡,時常睜著眼到天亮,然後開始投入工作。
“還真是?”盛誕的沉默讓陸依絲很快就猜到了一些事,這麼多年的朋友到底不是白做的,她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問道,“隋塵該不會又和杜言言搞上了吧?”
“我不知道”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她說的時候,手卻失控滴緊緊捏住手裡吃到一半的麵包。
“我勒個去,這也太狗血了。怎樣,舊愛總是最美嗎?”陸依絲激動了,關於盛誕和隋塵間的事,她雖然從未參與,也堅決不給予任何意見,可是身為相對比較知情的旁觀者之一,她看不下去了,“就算他不喜歡你,也至少該把你當朋友吧,那個女人他X的差點兒害得你被被、被”支吾了許久,意識到自己的吼聲驚動了不少正在休息的模特,陸依絲長吁出一口氣,頗為不甘地壓低嗓音咕噥,“差點兒害你被迷姦耶!以你的個性,就那樣吃下這個悶虧,純粹是看在隋塵的分上的,他們倆還得寸進尺把你當做他們愛情的見證人了?憑什麼!”
好友的激動,放大了盛誕自怨自艾的情緒。
而盛誕的無言以對,也同時放大了陸依絲替她鳴不平的衝動,“憑什麼?那貨到底憑什麼啊!啊?不行,沒道理就這樣成全那兩個人,杜言言不仁你就不義,去他X的道德觀,振作起來,撬牆角去!只要手段玩得好,我還就不信會有撬不了的牆角了!就算搶來扔了,也不能便宜那個毒婦賤婢!”
“別、別激動,他們又沒真的怎樣,我只是猜想猜想而已”
盛誕歪過頭,神情糾結地看著比自己還氣憤的陸依絲。
聞言,陸依絲又忘了場合,猛地吼開了,“我呸,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幫他說話”
話才說到一半,她不得不打住,因為有人吼得比她更大聲。
“你們那個到底什麼爛劇組啊,懂不懂什麼叫科技?想拍英國的場景沒必要真去英國啊,錢太多是不是?還真會選時間,秋冬時裝週耶,我找了一堆人商討你那個自創品牌的事,機會有多難得你知不知道啊算了,別廢話了,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對於慷慨激昂的陳詞被打斷,陸依絲很不滿,她緊擰著眉頭,那雙戴著隱形眼鏡的眼睛瞪得很大,狠狠地逼視著驟然闖進休息區得謝淼。
身為這場秀得秀導,人家想要在休息時間慰問一下模特,她當然無話可說,可是,站在那邊電話講那麼大聲是什麼意思?!
“這位混血哥哥,你他X的打擾到別人休息聊心事了!”陸依絲就像打了雞血般,緊握雙拳,看似正義凜然地衝著謝淼喊道。
不斷從她嘴邊爆出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