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他故意提前將存在銀樓裡面的金子給兌換出來。第一是為了在數量上忽悠夜闌心,第二這是為了挑起夜重華與她的爭端,只要夜重華起了貪念,那這件事就會好辦很多。
只不過,他卻是小看了夜闌心。
原本以為昨夜的事情,是恰巧,是夜闌心好運;卻不料今日才發現,這個夜闌心實在是比想象中的要難對付的多。
“其三,”夜闌心伸出第三根手指,冷冷的說道,“我記得我說過我必須要見到三百萬兩黃金的兌票,否則你們休想知道紅景天到底在哪。”
說完這話,夜闌心扭頭看向了馨兒,道,“馨兒,現在什麼時辰了?”
馨兒看了看日頭,配合的道,“午時。”
夜闌心輕輕點頭,再看向左相的時候面上已經帶上了輕蔑,“看來花儂小姐的命,在左相的心裡也不過爾爾。否則,怎麼會放著還有三個時辰好活的白花儂不管,反而在右相府跟我耍心眼?”
聽完夜闌心的一席話,馨兒此刻亦是滿臉的崇拜:自家小姐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樣,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此刻,左相的一張老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他太輕敵了!
也許是昨日江牧贈的那幾粒藥丸讓他放鬆了警惕,讓他以為夜闌心容易對付。
他可真是老糊塗了,難道他忘了那日砸浮幽塔他吃的虧了嗎?難道他忘了那般驕傲自負的斐爾被她整的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的樣子嗎?
“左相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所以我不想跟你做生意了!”夜闌心說著這話,轉身便要離開。
那些金子她勢在必得,但是她開的價,必須一兩不少。
不給點顏色瞧瞧,他們一個個還真當自己好欺負了嗎?一次兩次的,總是學不乖!
就在夜闌心又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白桓宇卻是快步走了上來,一個旋身便攔在了夜闌心的面前。
他動作輕柔,絲毫沒有半點冒犯之意。
不過,卻還是引起了夜闌心的不悅,她微微蹙眉,“白公子,闌心對你的為人還是有些信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白桓宇微愕:這個夜闌心是在說,如果自己跟父親一樣,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麼?
心中閃過一抹苦澀,他只覺得明明自己離她這麼近,可卻為什麼會有一種相隔千里的錯覺呢?
如今父親這般,兩個人的距離恐怕又要拉遠一些了。
想到這裡,白桓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也不辯解,只是從懷中拿出一疊準備一指高的兌票,遞到了夜闌心的面前,“這是你制定銀樓的兌票,上面有皇商御印,還有掌櫃的私印。”
在東陵,私刻印章那是死罪,更甭提是皇商的御印了。
所以,白桓宇手中的兌票是假的那個機率幾乎為零。
夜闌心淡淡挑眉,沒料到白桓宇這邊還有一手準備。看來,他是一早就知道左相會有些小動作,所以才做了兩手準備。
白桓宇慼慼的看著夜闌心,面上眼底都帶著懇求,“我只有花儂一個妹妹,我疼惜她甚至勝過自己的生命。如果夜姑娘還願意給白某一個面子,就請收下這些兌票!”
夜闌心目光沉沉的看向白桓宇,在他的面上看到了對家人的情意。
這份情意她上輩子沒有福分感受,這輩子也沒有,所以才會對親情那般的渴望。
只可惜,夜家實在太讓自己失望了。
“馨兒”夜闌心面上的神情微微一鬆,清透的眼神遞向了馨兒。
馨兒會意,上前便將那一摞厚厚的兌票接了過來。
這一摞兌票不重,可是放在馨兒的手心,卻讓她覺得重有千斤。
這麼多錢,以後終於可是頓頓吃肉了!
夜闌心自然是不知道馨兒心底這一番沒有出息的思量,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面色十分難堪的左相,面上勾出一抹淡笑。
倒是馨兒這些日子摸透了自家的小姐的習性,但凡是能讓自家這位冷性子的小姐露出這種略顯詭異的笑容,必然是有人要倒黴了。
“夜闌心,錢你也拿了,趕緊把紅景天給我交出來!”左相對上她滿是嘲諷的笑容,心中十分不爽,當即高聲怒吼,只為遮掩自己的醜態。
倒是夜闌心面上依舊恢復了往日的清淡,“還有三個時辰,左相若是快馬加鞭,相信半個時辰便能趕到麒麟山下。哪裡有人正在等著相爺呢!”
聽到這個訊息,左相差點沒氣了個仰倒:這個夜闌心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