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始浸出血色的紗布,恨不得衝上去一刀捅死夜闌心:這個賤人怎麼還不去死,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張狂多久,待會兒你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冷眼看著這夜家兩姐妹的明爭暗鬥,斐爾臉上逐漸露出不耐煩。
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阿妹,那個什麼夜闌心擺明了就是拖延時間,逃避問題。你仔細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日在山洞見到的女子?”
沁月公主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披著披風,遮著面紗的夜闌心。
她凝神看了半響,終於是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有些煩躁的開口抱怨,“那日在山洞裡面我本來就沒怎麼看清楚,現在她有披著披風,帶著面紗,我怎麼可能會認出來?”
頓了頓,她才扭頭看向了自己的阿哥,“阿哥,要不你想想辦法,讓她將面紗除了。不過,你要切記,不能傷到她。當日我瞧著那個紅衣男子與她有些交情,若兩人是朋友,那就得不償失了!”
斐爾有些不情願,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傻大姐,愣頭青。之前一路前來東陵,都聽說過這個右相府小姐的名聲,說是脾性十分暴躁,成天橫衝直撞的
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會是阿妹口中的女英雄吧?
不過看到沁月那堅定的眼神,斐爾還是敗下陣來,“好好好,我知道。只要有一絲機會,你都要將那個紅衣男子找出來。我會想辦法讓她除下面紗的!”
見斐爾開口應承下來,沁月的眸子終於亮了起來。
一雙如同草原上的彎月一般的眸子閃爍著星光,落在長樂王君無邪的身上,像是母狼看到首狼一般,閃爍著強硬的霸道和佔有慾。
“我相信,那位長樂王爺一定就是我要尋找的夫君!”沁月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默默的給自己催眠。
斐爾這個時候也是抬頭,開口了,“剛才我妹妹所言想必大家還沒有忘記吧?”
斐爾中氣十足,話音也是帶著雄渾的內力,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夜家兩姐妹的身上重新奪了回來。
“既然這位夜家大小姐不方便除去面紗,那麼我們就只有重新將火龍神請出來了。”斐爾重新躍到了案臺之上,目光炯炯的落在夜闌心的身上。
接下來的話他還沒有說出口,卻被身後的有些焦急的沁月拉了一把衣袖。
斐爾扭頭,看見沁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用胡語低低的說道,“不管怎麼樣,長樂王一定是那個紅衣男子。”
斐爾瞳孔一縮,阿妹這是
見斐爾有些猶豫,沁月又開始著急起來,繼續用胡語說道,“阿哥,回去之後,我會自己像真神阿拉請求寬恕。那個男人必須是長樂王!”
斐爾有些無奈,這是撒謊嗎?不過沁月是自己唯一最親愛的妹妹,她的幸福才是頭等大事。
片刻的猶疑之後,斐爾開口吐出胡語,“阿拉那邊我會親自去請罪,夜闌心也一定會是那個女子。”
見斐爾語氣堅定,沁月的眼底瞬間湧出淚水來,她朝著阿哥比出了一個胡國特有的皇室禮,“謝謝阿哥。”
斐爾扭頭看向緩緩走過來的夜闌心,“剛才大夥兒都見識過火龍神的厲害,今日夜大小姐只要也願意讓火龍神檢驗一番,我以胡國太子身份,保你夜家平安無事!”
夜重華因為擔心事態發展不受控制,已經撇開以芙夫人走到了觀景臺的邊上。
如今斐爾的話也叫離在不遠處的夜重華給聽見了,他只覺得剛才還被逼到懸崖邊上,馬上就要被人推下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給自己遞過來一個救命的繩索。
他原本晦澀的臉色突然亮了起來,一雙眼睛發亮的盯著夜闌心,最後還是隱忍不住,低斥道,“闌兒,趕緊應下!”
夜闌心扭頭,冷冷的望著一臉希冀,彷彿還帶著幾分理所當然吩咐意味的夜重華,終於是低低的笑了。
夜重華一怔,不解的開口質問,“我叫你應下,你笑什麼?”
夜闌心從剛才的低笑直接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大笑,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心中明白,那是夜闌心這具身體裡面的不甘和痛苦。
今時今日,這個時候,他夜重華還有臉來要求自己為了整個夜家來犧牲自己,她真當她夜闌心是聖母嗎?
“右相,你給我聽清楚。從今日開始,我夜闌心便與你們夜家恩斷義絕,從此你夜重華和夜家所有的人,跟我夜闌心再無任何瓜葛。”夜闌心望著錯愕到幾近呆滯的夜重華,冷冷出聲。
“你、你這個不孝女,你說什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