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兒說道,“爺,可要我再進去催催?”
透過那虛掩著的車門,有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
此刻,他依舊是一襲代表性的熱情火紅,墨黑的長髮隨意挽著,妖嬈的披散在肩頭,流散出來的卻是不可抵擋的惑人魅力。
薄唇微微一啟,君無邪嘴角上揚,“不著急。”
“是!”墨舞輕輕點頭,繼續輕撫著身側的馬兒,也不再說話。
若是平常,若是誰敢讓自家主子等,恐怕爺早就將那人碎屍萬段了。
不過如果這個人是夜闌心,那麼一些都是有可能的了!
而錦繡苑裡面,馨兒正細緻的替夜闌心裝扮著。
看著夜闌心明顯就有些抗拒的樣子,馨兒連忙解釋道,“小姐,這是去見皇帝,那可是一國之君,你若是太隨意了,恐怕會有藐視聖上之罪。”
從這些日子的觀察看來,馨兒倒是瞧出了自家小姐的一些改變。
原本冷情的她似乎多了一些表情,而從來就是霸道莽撞的她也是對人情世故這些方面多留了一個心眼。
這樣也好,至少這樣代表小姐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馨兒總是記得自家小姐說過的一句話,“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那人生便會精彩很多。”
小姐說的可真好呀!
原本夜闌心就最是喜歡簡潔明瞭的裝扮,也最是不喜如那些達官貴胄的小姐們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滿頭都是金步搖。
如今聽了馨兒的話,卻是微微闔上眼睛。
罷了,自己哪裡知道東陵的民俗風情?
衣著打扮這種事情,還是都交給馨兒吧。
馨兒小心翼翼的替夜闌心盤了一個飛雲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對了,小姐,你到底把左相怎麼了?”
聽到馨兒這話,夜闌心闔上的眼睛微微一睜,面上浮起淺笑,“怎麼這麼問?”
馨兒目光依舊停在夜闌心的髮髻之上,左右打量觀看著:“我記得你每次看到自己討厭的人,如果笑了,那就代表那個人要倒黴了。”
夜闌心一愣,這個小表情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呢。她抬眼,透過銅鏡看向馨兒,“是麼?”
“當然啊!”馨兒用力的點頭,“晌午的時候,你分明就有瞧著左相笑。我估計左相在麒麟山那邊肯定吃不到什麼好果子!”
夜闌心面上浮起淡淡的表情:沒錯,得罪了她夜闌心的人,她絕對不會輕饒。
只要有機會,之前欠她的,她都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夜闌心抬眼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沙漏,約莫著這個時候,左相也應該在往回趕了吧?
扭頭看向馨兒,夜闌心朝著她輕輕勾了勾指頭,“過來!”
馨兒好奇的將耳朵湊了過去,細細的聽著夜闌心說話。
只見她一張俏臉聽了夜闌心說的話之後,更是由紅漲成了紫色。
“就是這樣!”夜
闌心清清淡淡的說話之後,以這四個字結束。
剩下馨兒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家小姐,“小姐,你居然敢這麼玩左相,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夜闌心有些無所謂的聳肩,“就憑著左相今天跟我耍的花樣,就證明了他的膽子也不小。”
馨兒無奈的呼了一口氣,眼中有些擔憂,但更多卻是暢快!
自家小姐膽子可真大啊!
她讓左相三步一拜九步一跪的到了清心寺,可是等左相真正到了清心寺的大殿之後,才會有人告訴他剩下的紅景天早就在他剛到麒麟山腳下的時候,就被人送回給了白桓宇。
左相撲了一個空,還丟了這麼大一個臉,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會發怎樣的雷霆震怒。
想到左相那獅子吼,馨兒還是心有餘悸的縮了縮脖子。
不過這個時候,馨兒更是驚歎於自家小姐的心思縝密。
從左相將銀子送到右相府的時候開始,一道針對於他的連環計就已經拉開了序幕。
只要他膽敢耍花樣,夜闌心就會想法子拖延時間。
她最初的安排原本就是,以午時作為分割點。如果左相真的擔心白花儂的性命,不過從銀樓裡面取兌票,是耽誤不了多久時間的。
只要一切妥當,左相的人便可以再午時一刻之前到達麒麟山腳下。
那個時候,事先準備好的紅景天便會毫無疑問的立即送上。
只可惜,左相還是有些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