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定蒼一聲悶哼,整個一個抽搐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
“主子!”定昆心肝俱裂,一雙眼睛赤紅,恨不得將君無邪生吞活剝了去。
江牧更是急的差點跳腳,他飛一般的衝到定蒼的身邊,伸手就去探他的鼻息。
指尖微弱的呼吸暖風拂過,這才讓江牧鬆了一口氣。
君無邪此刻已然是殺紅了眼,周身那滔天的殺氣已經徹底擴散開去,彷彿今日必須要奪了定蒼的命才肯罷休。
他冷冷的看著江牧,身上的殺意絲毫不掩飾,“江牧,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
這冰冷的殺氣讓江牧頭皮有些發麻,不過他仍舊是硬著頭皮,理直氣壯的道,“爺,剛才梵天果差點被人強行拉出來,現在情況不穩定。這仙根是有靈性的,它認主。你若是就這麼殺了定蒼,會害死夜闌心那個女人的。”
一聽到“夜闌心”的名字,君無邪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桶冷水,整個身子陡然就涼了下來。
那瑩白的俊臉上依舊陰雲密佈,只是少了幾分殺意。
他的目光從江牧的臉上輕輕掃過,最終落在了已經昏厥過去的定蒼身上。
一雙漂亮的鳳目微微眯了眯,心中似乎有千萬種情緒在撕扯。最後他倏地睜開雙目,裡面的殺氣徹底褪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散漫。
他轉過身去,看著定昆,“把他弄走,不要再有下次!”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定昆看到了生的希望。
即便是心中恨不得能自己,定昆還是強迫自己將情緒壓下去:自己不是君無邪的對手,再加上主子失血過多,若再不回去救治,恐怕真的有性命之憂。
定昆拖著疼痛不已的身子,將定蒼抗在肩上。
只是在他臨出門之前,卻是頓住了步子,扭頭看向了君無邪,“我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不過,梵天果本來就是北庸聖品,夜姑娘盜取北庸聖品為其一,長樂王傷我北庸太子為其二,這兩筆賬北庸記下了!”
“我君無邪恭候大駕!”君無邪一雙鳳目裡面盈著散漫,不復剛才的殺氣凜冽,此時他且柔且美,彷彿世上除了夜闌心之外,再無任何東西能入得了她的眼。
定昆一雙鐵拳狠狠的攥緊,最終還是攬著定蒼身形一晃,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看著定昆閃身離開的背影,君無邪一雙眸子微微一眯,裡面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
片刻之後,他才一個旋身朝著錦繡苑的後院走了去。
馨兒和阿九這會兒正在替夜闌心換衣裳,剛才的衣服已經溼透,若是還穿在身上小姐的身上,恐怕會著涼。
這邊,馨兒才剛脫去夜闌心的中衣,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背。
夜闌心閨房的大門就已經被君無邪袖口的掌風一拂,“嘭”的開啟了。
馨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呆了,君無邪抬眼,眼前卻是一派明媚的春光。
夜闌心身量高挑,面板也是瑩白細緻,若凝脂一般。如今中衣剛剛褪到腰際,肚兜還掛在脖子上。
她昏沉沉地靠在馨兒的肩頭,那一片雪白的背部肌膚瑩瑩的恍若發著微光,修長的脖頸,柔和的背部線條,還有圓潤精緻的肩膀
這一切看在君無邪的眼底,無一不是致命的誘惑。
原本心中擔心夜闌心的身體,這才心急地闖了進
來。如今卻沒有料到一將門開啟,卻是看到了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君無邪目光死死的黏在那一片雪白的瓷肌之上,只覺得眼珠子已經不會轉動了。
他只覺得喉嚨發乾,渾身的血液亦是不受控制的四處亂竄,彷彿隨時都要噴薄而出!
直到耳邊傳來了馨兒尖銳到幾乎要掀翻屋頂的尖叫聲,他才倏地回過神。
這個時候,馨兒一張臉已經是鐵青,她一把撈起衣服將夜闌心裹了個嚴嚴實實。
之前對於君無邪的所有好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一邊抱住夜闌心,一邊聲嘶力竭的尖叫,“阿九,趕緊把這個登徒子臭流氓給打出去啊啊啊啊啊——”
阿九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飛身竄出去,朝著君無邪的面門就狠狠的打出了一拳。
饒是君無邪反應快,袖口內力一拂,身子一躍,便將面前的大門合了起來。
而阿九那打出去的一拳已然是收不回來,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那看似秀氣卻堪比巨石的拳頭猛的穿過木門。
君無邪雙足輕點,望著幾乎要打到自己臉上的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