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狠厲。她望向白桓宇,“現在去求長樂王,就說是我讓你過去的。”
白桓宇強行撐起了身子,目光望向夜闌心的時候,裡面盛著滿滿的擔憂和深意。
不過,最終還是妹妹的性命壓過了一切念頭。他伸手封住了腹部的幾個大穴,由著方才身邊的侍衛將自己攙扶了出去。
自己這點小傷與妹妹的性命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倒是左相還沒有從方才那一幕幕中回過神來,望著白桓宇離開的身影,竟然是呆若木雞,腦海裡面一片空白。
夜闌心冷冷一笑,望向了左相,“左相可知道,長樂王府裡面有一個小神醫?”
左相回過神去,不明所以的望著夜闌心,“你想說什麼?”
夜闌心嘴角一彎,她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且也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
剛才那一命白桓宇替白振剛還了,那以前的帳也該好好算算了。
“我想說,那位小神醫開出來的藥方,估摸著也與白大少爺手裡拿著的藥方是一樣的。”
夜闌心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當著左相的面無形無狀的坐了下去,全然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歆長細緻的指頭在手邊的扶椅上輕輕的叩著,發出十分有節奏的輕響。
聽了這話,左相面上一凝,原本還呆滯的臉上陡然燃起了怒意,他不敢置信的大聲吼道,“你剛才在桓宇面前不過是在裝模作樣,你騙他去找長樂王,不過是想支開他?”
夜闌心冷冷一笑,“左相不是也嫌他礙事麼?剛才如果沒有他,你不久可以順利殺了我麼?”
左相不敢置信的望著夜闌心,這個女人不過十五六歲,可她為人處世的這一番做派,完全就不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
那臨危不懼的樣子,還有此刻如此深沉且善變的心思,分明就比一個在官場打滾數十年的官員還要厲害上幾分。
想起自己之前在她面前上演的那一番威逼利誘,恐怕那些在她面前不過是讓她憑添了一份笑料吧?
“你到底想怎樣?”左相的臉上凝上了一層寒霜,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將夜闌心當成了一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夜闌心微微一笑,“我跟左相不一樣,我這個人有原則。我說過的話,素來都是算數的。方才那一樁我們扯平了,但是被燒燬的那些紅景天可是用我將來的陪嫁買回來的”
“你想要錢?”左相臉色一沉,“是你自己放火燒了那些東西,憑什麼來找我要錢?”
“嘖嘖,左相您可別這麼說。”夜闌心面露誇張的神情,一副商人的市儈摸樣,“不是要錢,而是跟您做生意。”
左相冷笑,“現在所有的紅景天都被你毀了,你還有什麼資本跟我談生意二字?”
夜闌心面對左相的冷嘲熱諷,也不惱怒。反正待會兒自己就會有大筆進賬,讓他佔佔口舌的便宜也無妨。等會他肉疼的時候,叫他哭也沒地兒哭去。
“沒有籌碼的商人可不是好商人。”夜闌心微微一笑,傾城的容顏上綻開了一朵靈動的花,“從左相將我送到刑部大牢來的時候,我就不再相信你的人品了。為了以防萬一,我手上還留著幾株紅景天,相信治白花儂的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東西在哪?”左相急不可耐的上前兩步,不是他不相等,而是花儂真的等不起了。
“等我出去,我自然會告訴你。”夜闌心淡淡開口。
“我這就去刑部替你銷案,馬上就送你出去。”左相連忙開口。
“我的確說過我要出去,不過可不是現在。”夜闌心說著,竟然是調整了一下姿勢,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若非左相親眼所言,斷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
刑部的浮幽塔,那可是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的存在。
平常人但凡是聽到了這個名字,都要嚇得兩腿打顫。而這個夜闌心,居然在自己開口提出討送她離開的時候,說還不想出去?
“不要再跟我玩花樣,不然就算是夜重華出現,也不見得能救下你。”左相惡狠狠的開口。
夜闌心也不怕:揣摩人心這種事情,她的段數沒有十分也有七八。
剛才左相以為白花儂必死無疑,這才想著玉石俱焚的對自己下殺手。現在知道白花儂還有一線生機,他自然會畏首畏尾。
而這個時候,就是自己報仇的好時機!
“從我夜闌心活著開始,我就沒打算讓他夜重華再插手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