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的就是夜闌心的面子。但是,她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兒,哪有女兒這麼跟老子說話的?
“闌兒!”夜重華沉著臉開口,“不管如何,皇上此次的意思,並未有將你許配給長樂王的意思,否則怎麼會賜下請帖得不到長樂王,就不要勉強!省的到時候叫他人使了絆子,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夜重華的話意味深長,就連夜闌心不禁冷笑:既然他要扮演慈父,自己怎麼能不給這樣的機會呢?
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她說道,“夜大人說得極是,我自會好生把握此次機會。可是,夜大人是否想過,長樂王如今如日中天,若是據力一掙,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夜重華輕挑眉,不錯,到底是自己家的孩子。自從以芙回來之後,她對自己也算是客氣了幾分。
儘管脾性還是清淡,心思倒是比以前增進不少,夜重華便放心地說道,“孩子,在家人面前不用這麼拘謹。百花宴,需要什麼就跟爹爹說。”
自那日之後,右相府所有的上好物件幾乎都送到了錦繡苑。
若是夜傾心和二夫人多問了幾句,那些人便說是老爺的意思,更是將夜芙蓉和夜傾心兩個氣的夠嗆。
“可惡!”今個兒在庫房碰了一鼻子的灰,夜傾心坐在閨房中,臉被氣得通紅,“真不知道爹爹是怎麼想的,居然讓那個草包站夠了便宜!”
看著自己桌上的綢緞,就沒有一樣比得上夜闌心那裡的。
“二小姐,凡事要忍耐!”秋月戰戰兢兢的立在邊上,小心翼翼的提醒。
原本以為自己不用伺候這個表裡不一的小姐,卻不料二小姐失蹤幾日又突然回來。若說以前她還知道掩飾幾分,現在確實絲毫不知道遮掩了!
“忍耐什麼啊?”夜傾心嘶吼道,“不過是一個膿包草包,難道還要我讓她!”
她忍辱負重回來,還跟夜闌心那個賤人道歉,就是為了這個能夠一雪前恥的絕好時機。她怎麼可能還會放棄?
想到剛才夜闌心那嘚瑟的模樣,夜傾心氣的發狂,一把將所有的綢緞掀在地上,散落一地。
“傾兒,你這是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夜重華不悅的聲音,“有什麼脾氣可鬧的!”
夜傾心捱過家法,如今失去了以芙這座大靠山,生怕將夜重華給得罪了。她這次回來,不但要夜闌心名譽掃地,還要揭穿假以芙的真面目!
她乖巧地站在一旁,說道,“爹爹,女兒不服,憑什麼大姐就可以得到特殊的待遇?”
百花宴,那是她的最後機會,自從自己失了寵之後,她便成了整個丞相府的笑話。原本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百花宴,夜重華這般行為,叫她傷了心。
“你如果能得到像長樂王這樣地位的人的親睞,你就能像闌心那樣!”夜重華說道,“我警告你,這次百花宴若是能夠選的一門好親事也就罷了,若是再像慶功宴那樣丟人現眼,以後就別出門了。”
聽著夜重華的話,夜傾心更是又氣又無奈,只得等夜重華離開之後,自己悄悄的跑了出去——
倒是錦繡苑這邊,馨兒怨聲載道的!
“小姐,”馨兒愁眉苦臉地說道,“這麼多的東西,再來點,房間都要塞不下了”
每天都能收到東西,君無邪讓墨舞送過來的衣服,還有夜重華送來的大批綢緞和胭脂。
最累的是馨兒,每日都要打理房間,而且,夜闌心偏就一時興起,還不許她將夜重華送來的東西扔出去!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利用價值是多少!”坐在房間內唯一的空椅子上,一手託著下巴,那漂亮的眸子裡帶著別樣的笑意,“夜重華到底捨得花多少錢呢!”
馨兒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道,“小姐,你明知道長樂王會將百花宴的衣服為你準備好。你都知道皇上的用意,王爺肯定知道。他一定會以防萬一,逼著你穿的!”
朝著馨兒翻了一個白眼,這丫頭最近越發放肆,難道是自己太過於寵愛這幫人了?夜闌心淡淡開口,“這些事又是你操心的?”
見馨兒嘟囔著低下頭,她才滿意地勾了嘴角,繼續說道,“將這些東西都搬出去,放在樓下走廊。”
夜重華送來的東西都過於華麗,色彩濃郁,本就不是夜闌心的風格,她不喜歡也是自然。
一陣忙活之後,馨兒再次無奈地癱在椅子上,溼漉漉的汗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耳鬢的髮絲黏在臉上。她嘴裡大喘著氣,無奈地看著滿屋子的東西,“小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