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漂亮的鳳目瞪的像小鹿斑比似得,帶著幾分純真和無辜,“說話算話?”
夜闌心無奈的點頭,“嗯。”
見夜闌心如此順從,君無邪竟然有一絲不適應了。不過此刻,四肢上傳來的痛感,早就已經被心窩子裡溢位來的甜蜜所代替。心中更是琢磨著,早知道挨幾刀子就能讓夜闌心愛上自己的話,他早就——
在目送夜闌心她們離開之後,君無邪原本還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臉上,突然就陰暗了起來。
他默不作聲的低著頭,任由墨舞和江牧將他攙扶進了房間。
而瓊華公主見君無邪似乎已經恢復神智,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歡天喜地的離開,打算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母后。
直到江牧將那一扇紅漆木門給闔上之後,他原本緊繃著的身子陡然一鬆,整個人也是虛軟癱在了床上。
看到他雙臂上隱隱滲出來的血絲,江牧心中一緊,正打算湊過去檢查傷口,那雙手才剛剛觸到君無邪的中衣,便覺得一股溼滑的觸感隨之而來。
江牧臉色一白,這才發現君無邪的後背已經全部溼透了,整個人就如同剛剛從池子裡面撈上來一般。
他心疼的看向君無邪,那張蒼白如紙的面孔上掛著壓抑的痛苦,額頭上也是細細密密的冒出了汗水。
“真是作孽!”江牧面帶不虞,沒好氣的吐出一句話來,手上的動作卻是極輕極細緻的。“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到底值不值得?”
君無邪此刻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就連一抹笑容也扯不出來了。
自然,他也沒有辦法回答江牧的話。
也許等到江牧有一日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他就會明白,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了。
這幾日,他雖然陷入了昏迷,但是耳朵卻依稀能夠聽到外面世界發生的聲音。
從他能感知到外面一切的時候開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睜開眼睛,想看看夜闌心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只可惜眼皮太重,太累,不管他多麼多麼的努力,眼睛依舊是酸澀難當,根本就無法睜開,也無法給予別人任何回應。
直到今天聽到了夜闌心和瓊華在外面的爭吵,知道她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門外,他終於睜開了雙眼。
愛一個人是甜蜜的,但是如果自己的這份愛能夠得到對方的回應,那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事情。
他甚至無時無刻都在期望著自己這份愛,能夠得到夜闌心的回應。
可是今天在看到夜闌心從未展現過的溫柔時,心中卻莫名的有些不安:他希望夜闌心是真心愛自己,而不是因為愧疚所以才對自己產生同情。
知道君無邪沒有力氣回應自己,江牧低頭細緻的替他處理傷口,嘴上也是喋喋不休的說著,“這幾日正是關鍵時刻,若是再多一刀,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刀刀見肉,你還真對自己下的了狠手。”
在外人的面前,江牧與君無邪素來都是以主僕相稱,但是私底下,兩人的關係卻是如同朋友一般。
君無邪能夠活到今時今日,有一大半的功勞是屬於江牧的。
一陣抱怨完了之後,江牧這才將話題重新轉回到了正軌之上,面上也是多了幾分凝重,“我師父飛鴿傳書,這兩日他便會親自到東陵來。”
君無邪面色一動,一雙清澈的眸子狐疑的看向了江牧,正打算費力的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他一把給壓下了。
“你只用聽著就好。”江牧緩緩的說道,“當初怪老頭取了你的一些血想要去研究,這幾年卻一直沒有研究出一個什麼所以然來。前陣子,我將沾有夜闌心血的布料給他送了過去,沒料到那個怪老頭竟然有了一些發現。他可能找出能夠解毒的藥材來了”
一聽到夜闌心的名字,君無邪原本淡淡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來,帶著慢慢希冀的看向了江牧。
而江牧
卻是在這個時候,將一根纖細的銀針緩緩的沒入君無邪的虎口。沒多久,君無邪整個人便虛軟的睡了過去
望著他安詳的睡顏,江牧微微皺眉,“只是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說完這話之後,江牧才緩緩的退出了君無邪的臥室。
一直守在門口的墨舞聽見響動,便開口問道,“爺怎麼樣了?”
江牧鬆了一口氣,“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再好好養著就行。”
墨舞聽了這話,緊繃著的臉上也微微鬆了一些,不過下一秒,那眉頭又蹙了起來,“那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