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很涼。
羅亞凱嘆了口氣,把被子替她重新蓋好,自己坐在另一邊床上就著冰冷的自來水服了兩片阿莫西林,然後解開腿上的繃帶,看到傷口果不其然的化膿了。
接下來的過程殘忍而噁心,羅亞凱叼住毛巾,用酒精消過毒的匕首把自己腿上的腐肉生生割掉,然後把酒精潑進了新鮮傷口
劇烈的疼痛透過神經傳遞進大腦皮層,“唔嗯”他忍不住悶吭一聲,額頭繃起青筋。
良久,他神經一鬆,後仰躺倒在床上,吐出嘴裡的毛巾大口喘氣。
“可惡,真疼!”他抱怨道,躺了一會又坐起來,用脫脂棉擦乾淨血液,把傷口用紗布綁了起來。
原本只有小指甲大小的傷口此時已經被匕首割成了小指粗細的長條狀傷口,接下來就是等待,過幾天如果看到傷口開始長出肉芽組織,就可以縫合了。
至於斷骨?羅亞凱打算不去管它了,任它自己去長合吧。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又忍不住掀開被子看看小雪。
小雪睡覺時總是喜歡保持著蜷縮的姿勢,連手指都屈起來藏進手心。羅亞凱試圖伸手掰掰她的手指,發現攥得很緊。
這孩子真是體貼到讓人忍不住心疼。
羅亞凱站起來,臨走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看到她如同小貓一樣蹭了蹭自己的手掌,他露出了笑容。
“別怕,我只是出去把汽車處理掉,你好好睡,等我回來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到食物。”
羅亞凱已經大致猜到小雪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了,就像當初她嗜睡是因為缺乏營養一般,現在的她,同樣也是缺乏營養。
羅亞凱必須要去為她找到活著的鳥類,用新鮮血肉來讓她甦醒。
年輕士兵心情忐忑的坐在醫務室裡,身後是兩名名義上保護他,實際看押他的同僚。
在經過了體檢化驗以及各方面檢查之後,他老老實實地坐在板凳上等待醫生出結果。
“秦立,你的化驗單。”醫生拿著一張列印紙走過來遞給他。
秦立立刻看向了列印紙——然後他發現上面全是英文和數字的表格,自己完全看不懂。
“醫生,我到底有事沒有?”他硬著頭皮問道。
男醫生衝他點了點頭,“沒事,一切資料正常,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呼”他立即鬆了一口氣,扭回頭,發現那兩個看守自己計程車兵也衝自己露出了笑容。
“哈哈,我沒事。”他傻笑起來。
兩名士兵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就好,跟我們回部隊報道去吧。”
“好嘞!”
一行人走遠,那名男醫生才彎腰把地上被丟棄的列印紙撿起來,揉成一團扔進廢紙簍裡。
“王蒙,別幹多餘的事。”隔間裡屋內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
名叫王蒙的男醫生苦笑著說道:“尤組長,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不會害怕的。”
隔間裡屋內,尤雅唇上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菸,彎著腰,目不轉睛的盯著高倍顯微鏡裡的景象,手裡細細操作著顯微鏡旁邊的刻度旋鈕。
隨著景象的移動,她的柳眉微蹙,屏住了呼吸。
“怎麼了組長?”王蒙走進屋裡,便看到了這幅場景。
“別說話。”尤雅快速說道,迅速把顯微鏡的物鏡倍數再次調高,然後操作鏡筒調整視野的清晰度。
王蒙立刻不再說話,站到一旁靜靜等待尤雅的結果。
良久之後,尤雅直起身子,長舒一口氣,用嬌小的拳頭隔著寬大白衣砸了砸痠痛的後腰。
“成了,發現這批細胞侵蝕正常細胞的過程了,等我把影像記錄調出來”尤雅走到一旁連線顯微鏡的電腦前用滑鼠快速點開幾個視窗。
周圍的研究員們紛紛走過來站在王蒙身後一起觀看尤雅的發現。
在用染色劑顯像後的玻片上,正常肌絲細胞們一片片緊密擺列在一起,而後滴入的液體裡含有的特殊針狀細胞一接觸肌絲細胞,就像病毒一般鑽進其中,然後細胞膜破裂,染色體釋放,引起原本正常的肌絲細胞內的染色體崩壞,整個細胞核打散重組,成為兩個半月形的細胞核,而肌絲細胞的外觀也發生了大改變,變的更加粗壯有韌性!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
“這是從已經死亡的變異型喪屍身上提取的組織液。”尤雅接過話說道,“在宿體死亡24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