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的冥鬼時,他們的眼中各個透漏出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陰狠。很快,他們手中便做出了蓄勢待發,想要共同將眼前的大惡人一舉殲滅的動作。 冥鬼將這一行人的言行舉止都看在眼裡,他微微嘆了口氣,率先走上前來。“來吧;”一聲冷喝之後便將自己精緻的大紅喜服解開,露出自己潔白而削瘦的胸膛。 一時搞不懂冥鬼想要做什麼的冥城眾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家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互對望了起來,但是一致的是誰都不肯輕舉妄動。“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不知道人群中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原本騷動著的人群如餓狼般地撲向了冥鬼瘦削的身體。 冥鬼眼睜睜地看著這群狂人如餓虎撲食般地撲向自己的身體,但是他臉上沒有半分驚慌的神色。反而,顯得泰然自若,就像早就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一般。他看著離他最近的那個人就要能夠碰到自己的身體時,便徑自張開自己的懷抱,似是要將那些窮兇極惡的人們擁抱在自己的胸膛中。 雖然看到這一幕,冥城眾人還是不明白冥鬼這麼做的意圖究竟是什麼。但是,對於這個難得的機會,對於他們這群深受冥蠱毒害的眾人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因為有傳言說,只要食用了冥鬼的血肉就能解除冥蠱之毒。即便這個傳言的可信度也不一定高,但是隻要有一線生機,誰不願意去嘗試一下呢?反正都已經是身中冥蠱了,就算把冥鬼傷了能怎樣,不過是再加深幾分冥蠱的痛楚罷了。即便食用了他的血肉也沒有辦法解除冥蠱,那又能怎樣,至少傷了他,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也算尋求到了心靈的慰藉。 “來吧,我絕不還手,”冥鬼對著眾人露出魅惑蒼生的笑容,突然柔聲地說著。 “兄弟們,上,”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一群狂躁的人便將冥鬼挺拔瘦削的身體直直撲倒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嘭”。 “看血,血,滿地都是血,”聽到這一聲巨響,彷彿狂躁的人群恢復了正常。他們愣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被他們的身體壓了個結實的冥鬼。想必那巨大的聲響就是他倒地時發出的,因為此時的眾人皆是毫髮無傷,唯獨冥鬼一人滿臉血汙,面色蒼白,奄奄一息。 “這血不知道有沒有用,不知道能不能解了這冥蠱?”突然一個人望著冥鬼臉上的團團血汙小聲地嘟囔。 “是啊,是啊,血肉血肉,先血後肉,想必這血必是極其重要,十分寶貴的。” “那我們怎麼能讓那血都浪費了呢?” 不一會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再次將紅彤彤的大堂渲染的無比熱鬧,只是他們在討論的並不是今日的婚禮、喜宴,而是這婚禮新郎流出的新鮮血液。 說時遲那時快,在眾人中的大部分人的思緒還沒有迴轉之時,已經有人拿著喜堂中現有的器皿慌慌張張地衝到冥鬼的面前,將他流出的新鮮血液小心地收集起來了。看到有人已經捷足先登,眾人倍感驚慌,連忙學著那人的模樣各自找來一個個可以承載血液的器皿來收集冥鬼汨汨流出的鮮血。 幾個時辰過後,眾人發現冥鬼現在的臉色較之先前的蒼白,已經變得面如死灰一般,毫無血色、生機可言。果不其然,方才還留著血液的傷口現在已經不再有新的血液流出,只留下了一個個可怖的血笳。 “切,看來他不行了,”最後一個收集完冥鬼血液的男人惡狠狠地踢了踢那具形同死屍的身體,得出了一個誰都能夠看出來的結論。 “那我們要不要幫他處理下傷口,整理整理妝容?”一個看著眉目比較和善的少女怯怯地拉著周圍人的衣角小心地問道。 “他死不死,管我們什麼事?現在重要的是,是不是該割點他身體上的肉,要試但憑這鮮血無法解毒就慘了,”眾人毫不理會少女的問話,更有甚者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是啊,是啊,他說的對啊,傳言不是說需要血肉嗎?我們只收集了鮮血,缺少另一樣,要是解不了毒,而這冥鬼卻死了,到那時我們豈不是虧慘了?”嘰嘰喳喳的私語聲再次響了起來。而最初那個發言者卻隱身在了黑暗中,嘴角帶著些許得意的揚起。 “那還等什麼,大家一起趁著他還沒有死透先割點新鮮的血肉下來,死人肉肯定比不上活人肉的效果好。” 接著,那群瘋狂的人們真的衝上前去,將冥鬼身上的血肉一點點地割了個乾淨。不一會兒,原本冥鬼躺過的地面上就只留下了斑斑血跡和一具沾染著鮮血的白骨。 “這下好了,我們的冥蠱算是有解了,”眾人跌坐在地上,強壓下看到那堆血肉模糊的肉片強烈的噁心感,擦了擦額頭上流出的不知道是因害怕還是興奮、驚慌的汗水。 休息了片刻之後,他們為了保證所謂的藥效便急急忙忙地端著一個個裝滿了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