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葬天的感情卻是始終都沒有變過的。
親手將自己最愛的人封入不見日月的玄冰之中,這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痛著李家惠的心靈。但是她也知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她是這裡唯一修煉冰屬性的人,也是這裡唯一有資格做這件事情的人。
李家惠緩步向前,逐漸接近君葬天和天圩子戰鬥地方。古昭憶在後面叫道:“家惠妹妹,你去哪裡?!”李家惠沒有回頭,徑直向前走去。
古昭憶見李家惠馬上就要被火焰吞沒,將秦翼交到君破天的手上,快步趕了上去。但是此時,李家惠已經走進了火海之中,古昭憶想要衝進去,但是卻被一道結界擋住。
“發生什麼事了?”秦翼有些虛弱地說道。古昭憶回到他身邊,說道:“阿天現在已經真正瘋了,家惠那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直接跑進陽炎中,並且撐開一道結界不讓我們進去。”
秦翼艱難地點點頭道:“家惠姑娘應該有自己的判斷,說不定是想出了什麼好方法。”說完秦翼看向錢劍魄的位置,問道:“師傅,他怎麼樣了?”
古昭憶說道:“命保住了,但是從今往後修為應該算是廢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是無法繼續修煉了。”秦翼雖然早就猜到,但是還是苦笑一聲道:“如此,也應該算得上是最好的結果了。破天小兄弟的身法倒真是令人吃驚,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都沒能阻止得了你。”
君破天低下頭沒說話,其實這個決定是君葬天給他說的。君葬天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違背,即使這或許會讓君破天遺臭萬年,但是他依然這樣做了。
時間倒回到前夜,君葬天的大帳之中,君破天單膝跪在他的面前。“破天,我交代給你的事情都明白了嗎?”君葬天問道,話中沒有絲毫感情。
“少主,屬下已經明白。”君破天的話同樣是嚴肅而又冷淡:“只是屬下尚有一事不明,少主您已經答應了他們不會傷了錢劍魄的性命,明天也會向整個大陸宣佈。如果我真的將錢劍魄成功地殺死了,會不會讓我們的聲譽受到極大的損害?”
君葬天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錢劍魄乃是我心頭大患,也同樣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不能將其手刃,實在是難以消除我心頭之恨。此事按我說的去做,不允許有任何懷疑!”
“是!”君破天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無論這是什麼命令,他都會無條件服從。因為這是君葬天下達給他的命令,就算是令他自刎當場,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更何況是殺了錢劍魄。
再次回到錢家上空,天圩子和君葬天的戰鬥還在持續,而且君葬天似乎下手也越來越重了。李家惠進入陽炎之後始終沒有動靜,既沒有出手阻止,也沒有按照離殤琴所說的一樣施展冰封之法。
“冷焰灼冰!”只見一朵品紅色的蓮花出現在天圩子和君葬天兩人之間,轉眼間迅速爆裂。中間噴射而出的是紅紫色的液體,其中蘊含著寒氣與陽炎,周圍包裹的則是煞氣。
這三種強大靈能所混合形成的仙術,就算是天圩子也不敢硬接,手中拂塵飛速揮舞,在面前形成了一個結界,將君葬天的攻擊盡數擋下。
“前輩,葬天,你們停手吧!”李家惠忽然高聲說道,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君葬天的攻擊。只聽君葬天說道:“今天無論是誰擋我,我都會殺了你!別想讓我停手,任何人都不可能!”
天圩子搖了搖頭說道:“陽炎噬心已經徹底完成,元帥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清明。如果今日我能夠將君元帥制住,以我之力,只能在兩年之內保證元帥不喪失理智。”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是按照君元帥現在的狀態,恐怕想要將其擒住是極其困難,或者說是不可實現的。就算能夠幫助君元帥壓制陽炎,兩年之後,元帥必定會陷入瘋魔,魂飛魄散!”
李家惠緊咬著嘴唇,看著君葬天和天圩子的爭鬥,她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無非三種結果。要麼就是自己等人殺了君葬天,要麼就是君葬天將這裡的所有人全部擊殺,還有就是剛才離殤琴提出的冰封之法。
顯然,在這些選擇裡面,冰封之法是最為完美的一種方法,雖然會讓君葬天兩三年之內沉睡冰中,但是比起被殺死或者兩年之後魂飛魄散確實要好得太多了。
但是即使是到了這一步,李家惠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看著那個一輛狂妄而又被自己深愛的男子,始終是無法狠下心來施展玄冰決中的不破冰牢。
“凡塵中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便如牽絆一般,即便是世間最銳利的劍也無法將其斬斷。”離殤琴嘆道:“十萬年前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