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罷,君葬天長嘆一口氣,將身子轉過來,看著場下的觀眾們,久久不語。而此時,全場皆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出聲,全部都在回味著君葬天的詞。片刻之後,突然有一個地方響起了掌聲,緊接著,兩處,三處,頓時,全場所有的人全部都鼓起了掌。
掌聲一直持續,長達兩分鐘之久,而在此期間,君葬天一直都是笑對眾人,沒有一點異色。掌聲逐漸平息,許吹鴻卻突然站了起來,眼神迷離地感嘆道:“好詞,好詞啊。真是後生可畏啊,君少主實在是高,這等大作,絕對要好過我曾經所作的任何一首詞,看來我也要甘拜下風,我看,這一個板塊的第一名,就是我們君少主了!”
本來大家都有這個想法,現在許吹鴻提出,大家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全部都表示自己絕對同意。君葬天也就在大家的歡呼聲中緩緩走向其他晉級者所在的地方。但是,誰都沒有看見君葬天轉身之時臉上的那一點點落寞之色。
君葬天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差到了極點,應該是說任憑是誰,知道了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而且還沒有辦法逃生都會是這種情緒。一想到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努力全部都即將化為泡影,君葬天感覺是那麼不甘心。而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君葬天心中一陣憤怒。
李家惠,算你狠,這次是我君葬天栽了,如果我能僥倖活下來,那麼我絕對會讓你李家雞犬不寧。就算我死了,我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這個仇,我君葬天記住了!想到這裡,他緊緊地攥起手中的拳頭,似乎自己的仇人李家惠就在手心裡,而自己這樣就可以將李家惠弄死以解心頭之恨。
一旁的陳子涵敏銳地覺察到了君葬天的異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君兄,可有什麼不妥?”君葬天搖搖頭否認道:“沒有,是陳兄你多慮了,我很好,不必擔心。”陳子涵雖然還有疑惑,但是看君葬天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多說什麼的。只得帶著滿腹的疑惑,退到了一旁。
心情雖然極差無比,但是還是不能顯露出來,君葬天整理了一下腦中亂亂的情緒,努力使自己的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接下來的時間,君葬天全部都處在表面正常,心中混亂的狀態。渾渾噩噩地熬過了整個才子佳人會,至於那最後一個作曲的板塊,君葬天實在是沒有興趣,隨便用古琴彈了一曲梁祝就算是過了。
但就算是這樣,君葬天還是榮幸地被選為了今年又一屆的平承帝國第一才子,看來梁祝不管是放在哪裡都是經典的。君葬天因為心情的原因根本就沒有在其中融入自己的感情,但是還是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可,這可這是奇蹟啊。相比於君葬天的梁祝,陳子涵這一次可以說的上是異軍突起,黑馬一匹。作詞階段造就了僅次於君葬天的小高潮,作曲時同樣也是僅僅比君葬天稍遜一籌。
在女子方面,因為思想比較封建的原因,能進入最後兩個板塊的女子本來就是少之又少,所以陳櫻兒就毫無懸念的成為了今年的第一才女,這兄妹二人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會前對君葬天的承諾,分別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但是可惜的是現在的君葬天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些東西,最後的結果一宣佈完畢,君葬天就立刻率先走了出去,弄得在場所有人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君葬天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君葬天離開的同一時刻,醉仙居三層的一個隱蔽處的窗戶被開啟,一個黑影從中飛掠而出,跟著君葬天向前走去。君葬天站到了醉仙居的門口,晚上的平陽城雖然已經是五月了,但是還是有些涼風,吹在君葬天的身上,讓君葬天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些。
突然,他又感覺到了來的時候那股冰冷的目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薛非寒本人吧。君葬天輕嘆一口氣,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今天我就賭一把,老天把我帶到這個地方是不會讓我這麼容易就死掉的!”說完邁開步子,朝著平陽城的西門人煙稀少的方向走去。
約莫二十多分鐘過後,君葬天已經到了一個四周空曠,而且一個人也沒有的地方。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應該是理想的位置了。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薛非寒,跟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吧,出來見見面吧,我可是仰慕你好久了。”
話音落下,久久沒有人出現,君葬天知道這是作為一個殺手正常的警惕,於是繼續說道:“怎麼,不敢出來嗎?難道李家惠精心培養的李家死士的最強者還不敢面對一個白面書生嗎?”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一個黑影從一旁的草叢之中閃出,站在君葬天的面前,雖然蒙著臉,但是君葬天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人就是那天自己在趙吟身邊看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