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有如瀉了氣的皮球般,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急促地喘氣。
與胖子不一樣,在奔跑中的柳傑,根本沒有發現,三天前就已經是為期一個月強化訓練的最後一日,只知道埋頭猛衝,不作他想。
多次進行了這樣的強化訓練,此刻的柳傑,再不會像當初那樣,接近極限時,會產生一種就此放棄的懦弱念頭。而是一往無前,具有了一種鋼鐵般的軍人意志。
有時候,柳傑自己照鏡子時,對鏡子裡的自己,都會感到有些陌生,人還是那個人,但整個人的氣質卻有了巨大的變化,英姿煥發,目光堅定,腰背挺直如青松,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軍人的氣息。
雙腿跟墜了鉛塊似的,機械似的挪動腳步,迎著凜冽寒風,柳傑此刻臉色蒼白如紙,意識模糊。
眼看著過不了多久就將暈厥撲倒,突然,心中驀生警兆,近乎是本能的,柳傑奮起餘力,腳下猛一蹬地,身影如受驚的魚兒般,暴躥而出,施展的正是嫻熟無匹的魚龍閃步。
“轟!”
身影剛一躥出,空中一道水藍色的靈蛇般的閃電落下,身後石屑飛濺,轟然大響,生生炸出一口幾米深的大坑。
疲憊欲死的柳傑一臉麻木,茫然抬頭仰望,恰好看到教官黑寡婦端坐在雲龜上,懸浮在四十多米的半空中,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似乎要將自己整個人透視一遍。
心裡暗罵一聲神經病,自己跑得好好地,哪又招惹到她了,莫明其妙,真是豈有此理!柳傑翻翻白眼,腳下不停,依舊機械地向前奔跑。
看著柳傑漸跑漸遠的背影,好半晌,索菲婭才收回目光。柳傑方才下意識地躲閃,已經給了索菲婭想要的答案,威爾沒有說謊,此子的確是在摩洛鬥師天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光頭男。
沉吟半晌,索菲婭浮在空中,撥通了寒潮會所總教官路易斯的私人微電腦,朱唇輕啟,冷冰冰地吐出三個字:“恭喜你!”隨即便結束通話了通訊。
此時,路易斯正在會所指揮部的校場上,領著一幫助教,使命地操練近兩百名畢業班學員,弄得眾畢業班學員,欲仙欲死。
畢業班是一群特殊的學員,他們本來還在想,再過一個月,就是年末的擎天大典,馬上就可以解脫,離開會所。哪想到,樂極生悲,路易斯被光頭男刺激的狠了,提前進入更年期,他們現在的日子,比各組的學弟學妹們,過得還要水深火熱。
“長官,出什麼事了?”見路易斯接了一個電話後,一臉愕然,副官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不該是你知道的,你別多問!好好替老子看好這幫丟人現眼的東西,灑水車就位,再給這幫兔崽子降降溫,鎖元腰帶加一倍重力場”縈菲婭莫明其妙地來了一個電話,路易斯正有些摸不著後腦勺,副官再來上這麼一問,當即瞪眼罵娘,罵完後,蹙著雙眉,進入停在一旁指揮車。
進入指揮車,路易斯開啟車載電腦書檯,開始聯絡M組教官組組長。
“大炮嗎?老子是路易斯。”
“長官?長官,請指示!”諢號大炮的M組組長,突然接到路易斯的通訊,不禁暗吃一驚,誰都知道路易斯最近心情很不好,自己可別被他抓住什麼把柄,那會死得很難看。
“索菲婭那小女子,一分鐘前在幹什麼?”路易斯開門見山的問道。
“一分鐘前?應應該是在帶隊訓練”大炮組長聞聽為之傻眼,自己又不是索菲婭的情夫,哪裡知道索菲婭一分鐘前在幹什麼。
“應該?什麼叫應該!你連自己下屬在幹些什麼都不知道,你這組長是怎麼當的,是不是非要讓老子發火,你這蠢貨才知道要負直接領導責任。老子就納悶了,怎麼老子手下盡是一些窩囊廢”路易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臭罵。
“是是,長官教訓的是”大炮組長覺得很冤枉,心中腹誹不已,雖說自己是索菲婭的直屬上司,但索菲婭是整個寒潮會所的祖宗,自己哪敢管她的事。若是你路易斯真有膽子,為什麼不直接去質問她,你路易斯,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我們這些個老實人,什麼玩意兒!
當然,這種大逆不道的牢騷,大炮組長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不敢宣諸於口。
“你這蠢貨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老子調出訓練場的錄影!拜託你機靈點好不好?”路易斯怒聲道。
“是,長官!”大炮組長臉紅脖子粗高聲應喏,連通訊都不關,扭頭向站在一旁的副官吼道:“副官!你他孃的還愣著幹什麼,沒有聽到長官的話嗎?還不快給老子調出訓練場的錄影,拜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