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相攜出來尋找冥焰。在玉床之上打坐的白礿見到兩人出來,長身而起,躍到兩人身前,他展開笑容,爽朗的道:“恭喜小七,尋得佳人。”再側頭看向蘇若,不禁呆了一呆,片刻之後,才忍俊不禁的笑道:“這位是弟妹了吧,我是小七的二哥白礿。”
艾瑪,必須得繃住,不然小七真會生氣揍人的。不過“噗哈哈哈嘻嘻嘻”他忍了又忍還是扭頭笑了起來。不能怪他忍不住,任誰看了蘇若現在的模樣,都會想笑。
有誰見過頭上頂著兩隻毛茸茸狐狸耳朵,身後還垂著條狐狸尾巴的法衣。偏偏蘇若身上穿的那套就是,與那耳朵和尾巴相比,身上左一圈右一圈的白毛,基本可以視而不見了。
蘇若也知道他笑的是什麼,略有些臉紅的抓抓頭上的尖耳朵,她儲物戒裡的法衣沒有了,只餘三姨夫送的這一套了,總不好穿套破的出來吧。
剛才在小樓裡,白祈已經笑過一次了,在自己未來相公面前該出的醜都出過了,蘇若也就破罐子破摔,一咬牙抬頭挺胸的從裡面出來了。
要說白祈最近三十年在什麼方面進步最大,無疑就是護短了。閒閒的看了自己二哥一眼,並沒有多言,只是溫和的道:“阿若,咱們該跟冥焰前輩辭行了。”
蘇若離開崑崙太久,自然也想早點回去,聽了白祈的話。道:“師兄,我去尋冥焰。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她在身在天眼近三十年,實際上與冥焰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卻也明白這人極重私秘,從不喜歡外人打擾到他和小九的生活。能溶得她在天眼幾十年,一方面是因為她救助過小九,另一方面必是有所求。
白祈理了理她的鬢髮,好笑的揉了揉頭上的耳朵,戀戀不捨的鬆了手,“去吧。”
待蘇若遠去,白礿打趣道:“往後相處的時間長著呢,用不著這麼不捨。”
白祈看了他一眼。慢條期理的折了一段樹枝,“二哥,咱們兄弟好久沒有切磋。”
白礿臉上一苦,他向來長於符籙,於劍法一道並不精通,偏偏家中這些兄弟,都喜歡在這方面欺負他。原本小七還是比較好的,沒想到也跟著學壞了。他異常悲憤的指責:“小七,你跟著老五、老六他們學壞了。”
白祈溫文一笑。神態間有種說不出的灑脫,“二哥可以拒絕。”
白礿面上更苦,“你明明知道家規所定,族中子弟約戰。不得退卻。”
“那就來吧。”白祈手腕一抖,“我不動乾劍,只近身纏鬥。”
“那還不是一樣。”就算一斷樹枝。在劍修手中也與利刃不差分毫,更何況是白祈這般的天才。他算是明白了。明明就是因為他剛剛笑話了蘇若,白祈不高興了。白礿指著白祈的鼻尖。“你,你,你重色輕兄!”
白祈大大方方的一點頭,“娘子只有一位,兄弟卻有許多。”
白礿被他弄得沒法,只能恨恨的拿起飛劍,吼了一句:“你們就會欺負我。”便欺身上前,直指白祈胸口。
兄弟兩人腳下不動,只是手中劍招變幻,你來我往,眨眼間就拆了百來招,白祈搖頭嘆氣,隨意一式,樹枝直抵白礿喉嚨,低聲道:“五年了,二哥你還是沒有長進。”
白礿到是大方,把飛劍收起,攤了攤手,“我也就這樣了,劍之一道,再過五百年也進步不了多少。”他挑眉看了白祈一眼,“你想吐盡心中鬱氣,捨不得你師妹,到捨得你哥哥。”
白祈對著白礿行了一禮,“小七無狀,剛剛失禮了。”
白礿不過是說說,見白祈面容不再冷硬,眼中堅冰已去,重又春暖花開,心下高興還來不及,隨意擺了擺手,欣慰道:“咱們小七又回來了。”
白祈側頭往那片奇花異草望去,神態舒展,低聲道:“之前讓大伯、二伯以及諸位長輩和兄長們擔憂了。”
白礿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著轉移了話題:“聽說小七如今釀得一手好酒,何時請哥哥嚐嚐?”
“今日便可。”說著,白祈從儲物式裡拿出一小壇靈酒,拋給白礿。
白礿嘿嘿一笑,迫不及帶的拍開封口,提到酒罈就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就瞪了眼:“怎麼是甜的?”
“阿若喜花酒、蜜酒、果酒,我這些年來,釀得都是這些。”本就是為了蘇若釀的酒,自然要按照她的喜好來。
白礿剛想再打趣弟弟幾句,就見蘇若分花拂柳的走了出來,“師兄,咱們走吧。”
她身後跟著冥焰,身邊緊貼著一隻白狐狸,不停的挨挨蹭蹭,顯然極為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