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城東事記 作者:擊水三千

珍婆終於放下心來,雲若川安心的同時也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藍兒的失蹤與木花之間的故事賭局有什麼關聯,如果真有直接的聯絡是否意味著木花已經完成了故事碎片呢?今天是第三天,最遲在後天也要趕往城東的茶鋪赴約,留給自己解謎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自己是不是太自負了呢?命案已經發生了兩年,能考查出的證據有限的可憐,而自己只剩下不到兩天時間,真的可以完成這個碎片嗎?想到這裡,雲若川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一定是忽略了什麼。他調整呼吸,重新思考起案情。安苦住持、慧雲大師、今月和尚、鄭居士、王翰,如果兇手真在他們之間,那麼誰有殺人動機呢?殺人動機潛伏著案情後,單一從動機角度完全沒有進展,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充分的殺人的理由。

從入寺至今誰的疑點最多?安苦住持的深藏不露,慧雲大師的鬼魂論,今月和尚的寡言神秘,鄭居士的言行古怪,王翰的行蹤異常每個人都有可疑之處,只從行為可疑也難以判斷出他們與案件的聯絡。

其他方面還有和尚們的證言、案發現場、寺廟構造還有那幅奇怪的水墨畫,哪一條線索能指明真兇?

不行。

依舊一片混沌。

雲若川鬆弛下來,放棄了坐禪。根本就沒有可以突破的線索,眾人的可疑無法說明與案件的關聯,證詞和現場也沒有破綻,就是那幅畫也無法肯定與案件有關係。

他今早問過寺裡輩分較高的僧侶,那幅《楓橋夜泊圖》是羅隱寺重修時外界的捐贈品之一,那時資金不足,很多物品都是外界捐贈的。至於畫的作者“王清麟”更是無從查起,所有捐贈者只有少數留下了名字,《楓橋夜泊圖》的捐贈人恰好是未留名者。從這些線索看來,對那幅畫大費腦筋完全是徒勞的。

他也調查了昨天看見王翰偷偷去過的那間屋子,那是經房,藏著羅隱寺重修時發現的前朝經書。一個武夫怎麼也會對經書感興趣呢?經房和禪室一樣,平時是上鎖的,沒有鑰匙根本無法進入,王翰究竟圖謀什麼?

王清麟、王翰,他們也許有什麼關係。這樣看來,王翰的疑點比較大。但僅憑可疑是無法下定論的。

對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集體作案。只要相互掩護,就可以在有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犯罪,並且偽造密室的假象。這樣就說的通了!等等,在案發那天他們有些人才是第一次見面,僅僅短暫的會面就可以使他們賭上性命去犯險嗎?難不成他們之前就暗自聯絡過?不行,這樣的假設沒有依據。

結果還是在原地踏步。

雲若川從青石上走下來,腦袋的脹痛讓他徹底放棄了思考。

聽天由命吧。

此時已近黃昏,天空由上及下分出由紫到紅不同的色段,山間的雪景反射出橘紅的精光。沒有鳥聲、沒有人聲、甚至沒有風聲,整座寺廟彷彿和大山一起沉睡了。

雲若川還不想回去,獨自往後山漫步。

後山都是松林,未落地的白雪蓬鬆地積壓在生著茂密松針的枝幹上,形成一片好看的雪松林。松林間被人打掃出一條小道,延伸進更遠處的松林。雲若川就沿著清理出來的山路,散著心。

“施主從哪裡來?”從頭頂傳來一個聲音。他抬頭看見在身後不遠的一個小雪坡上站著一位僧侶,僧侶穿著薄棉的僧袍,臉頰凍得紅成兩團。

“啊,原來是雲施主。”和尚認出雲若川,從雪坡上小心地走下來。

“小僧是看管後山林的。”和尚說。

雲若川對他點點頭,問:“這條小路是你清理出來的嗎?”

“正是小僧。”

“真辛苦啊,冬天一定很難熬吧?”

和尚說:“冬天雖然困難一點,但季節很快就要開始新的輪迴了。最困難的時候恰恰是臨近新生之時,只要這麼想也就沒什麼值得抱怨的了。”

雲若川默默不言。他漸漸發現自己所犯的錯誤,他一開始就糾結於誰是兇手這件事上,卻忽略了案件最初的起點。放棄之前所有的負累,他從零重新審視著案件。案子最初的起點在於密室,一切“不可能”的根源就在這裡。他感覺自己已經把握了案件的突入口。

兇手如果不是亡靈,那會運用什麼方法制造密室殺人的現場呢?

“雲施主,前面有一處羅隱寺的景觀‘二仙撐天’,雲施主不介意的話小僧可以引路。”

“有勞小師傅了。”

跟著僧人往前繼續走了一段路,眼前突然出現了兩棵巨樹。在松林的環繞間生長著兩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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