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別人口中毫不重要,但他卻在乎她所說的一切。
“好像沒那麼壞的徹底了。”她笑,有些俏皮,卻也說不出更虛偽的甜言蜜語。
“我是跟個孩子在交談嗎?字裡行間都是孩子氣。”南烈羲也覺得無可奈何,有時候她過分冷靜,過分鎮定,卻偶爾也會顯露天性的純真善良一面。
又說她孩子氣。琥珀瞪了他一眼,蹙眉道:“你不是也比較喜歡以前的上官琥珀嗎?不喜歡現在的精明無情的宮琥珀。”
南烈羲套用她的口吻,將這一句話,全部奉還。“你不是也比較喜歡現在的南烈羲嗎?不喜歡以前的韓王。”
兩人的目光交匯那一刻,彼此都笑出聲來,琥珀內心的惆悵,消逝大半。她勾了勾南烈羲的指節,輕聲問道。
“對了,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南烈羲問:“誰?”
琥珀的眼眸一轉,吐出三個字:“金少宗。”
南烈羲挑眉,表情不屑又漠然:“跟喜歡你的男人打聽其他的男人?宮琥珀,你膽子還是這麼大啊。”
“是軒轅淙身邊的人,金公公的養子,但很奇怪,我以為他會一直對付我,沒想過他卻站在我這邊。”她不怕心狠手辣的人,但卻對這個神秘的男人的行徑,無法揣摩。因為不清楚,不瞭解,更無法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該不會他也喜歡你吧。”南烈羲的語氣調侃,這一番話像是三分說笑,七分當真。
清風拂面,在船上的琥珀也覺得有幾分涼爽愜意,午後的熾熱漸漸消減,她仰著頭看他,驀地輕笑出聲來,到最後,那笑聲越來越響亮。“南烈羲,你在吃味嗎?表情看起來這麼不自然,很彆扭呢。”
南烈羲壓下俊顏,俊臉在她的眼前,一分分放大。他攫住琥珀的精緻下顎,眼底閃耀詭譎深沉的笑意,“你可別忘了,如今在我的船上,要是惹怒了我,也會霸王硬上弓的。”
“我可不怕你——”琥珀的眼神像是閃亮的寶石,她毫不膽怯,直直望向他。
“真的不怕?可別後悔。”南烈羲眼底的笑意,無聲蔓延開來,那種打量她曼妙曲線的眼光,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你不會那麼做。”琥珀神色不變,說的更加堅決。
“任何男人都很危險,不知道嗎?”南烈羲貼近她的粉嫩耳垂,給她低聲警告,提醒她男女之間的差別。
“我也有很多地方,沒有回報你,我讓你等我,是個錯誤的決定嗎?”她笑言,說話的語氣,卻不是說笑。
“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南烈羲說的輕鬆,不想要她覺得為難。
“以前,我不會看人,也看不透軒轅睿的心。”琥珀淡淡地說了一句,語氣沒有起伏。
他點頭,她並非因為身為女子,所以性情裡包涵拖泥帶水優柔寡斷,她的世界,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軒轅睿給她的傷害,傷了骨子裡的純真,那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修復的。
“現在,我能夠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琥珀搖了搖頭,算是安撫,嘴角噙著淺淺的笑,美麗得讓人難以呼吸。
“對我逃婚的事,奶奶還是生氣的,如果把你跟我的事貿然跟她說了,生怕她的病情加重,你能理解我嗎?”琥珀覺得她看不到他們的未來的路,多麼坎坷崎嶇,但心裡的願望,卻也不希望這段艱辛的感情,半路夭折。
她神色動容,長長嘆了一口氣,說的很沉斂。
他吻上她的額頭,眉眼帶笑,平復她的心。“我清楚。”
“我也很奇怪,不懂為什麼要花費一天的日程,想要來找你。”她微微一笑,緩緩坐起身來,鎖著眉頭,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動作親密。
她下一刻說話的語氣,帶著淡淡清愁。“我以為你是隨時都可以看到的人,其實不是。”
在她內心疲憊的時候,能看到的,卻是一張張虛偽的面孔,讓她萬分懷念他。
原來,她也好想他。
身心疲憊的時候,想見不能見的時候,原來也讓人的心,很不好過。
她似乎開始,跟上他的腳步,品嚐他也嘗過的滋味了。
南烈羲一愣,沒再說話。
但她的表白,已經勝過千言萬語,彷彿自己在黑暗的路程之中,見到了一縷晨光。
他依稀看到了,他們的未來。
“偶爾也會想,這種時候,他要是在身邊該多好。”她輕聲嘆氣,說出從不跟人提及的心事。
琥珀的螓首,就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