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媧一時有些尷尬,訕訕道,“不曾。女媧只向兄長一提,兄長亦是毫無頭緒。再者,女媧之事本有些難以出口,倒未想過煩擾其他道友。”
青蓮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也不打算再吊著女媧,徑直道,“不知女媧道友可曾聽說過九天息壤?”
“九天息壤?這是何種土壤?”女媧一臉的迷惑,竟不像是假裝的。
青蓮手一翻,自須彌空間中取出一小團九天息壤,遞給女媧,“道友請看,這便是九天息壤。據聞此物為天下土壤之母,最大的特點便是可無限衍生。”
葫蘆藤下的那一團九天息壤,被青蓮收入須彌空間,因著戊土之精的緣故,又似空間中的環境對其極有好處,在這不算太長的一段時間裡,竟是擴大了十倍有餘。原青蓮還擔心將九天息壤給了女媧後,她自己便沒有了,這會子倒是不用再捨不得了。
“這、這便是九天息壤?”
女媧手捧著那一團光華閃爍的息壤,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一雙美目瞬間點亮,滿滿的全是激動急切,“青蓮道友,這九天息壤不知是從何處所得?你可還有?”
“女媧道友,你太過於激動了。”青蓮淡淡地提醒女媧。
“女媧失態。”
女媧冷靜下來,對上青蓮平靜無波的雙目,回想起自己三番兩次上青竹峰,分明說起過創造新生命用的是普通黃泥,青蓮既有九天息壤,卻從未在她面前顯出過一星半點。如若不是她今日三度上門,九天息壤的訊息她未必便能得到。
這麼細細一思量,女媧便全然明白了。青蓮早知九天息壤是她所需,竟是遲遲不說,定要她求教上門,才肯稍露口風,那自己在她眼中,可不就是個完全的笑話?
羞窘、憤恨、惱怒,種種情緒接踵而來,瞬間衝擊著女媧心神,引得她秀美的臉微微扭曲起來。
不!不可如此!
既然青蓮能算計到這般地步,那九天息壤她定是還有!
怪不得!怪不得天機會指向她,原來並非是前頭那些言語提點,而是應在這地兒!
“女媧初見九天息壤神奇,一時激動倒是失態了,還請道友勿怪。”女媧緊攥的手掌緩緩鬆開,卻再無法勉強自己笑臉面對青蓮,只語氣稍顯生硬地出聲道,“青蓮道友手中的九天息壤正是女媧所需,如若道友能夠割愛,女媧願意答應道友三個能力範圍內的條件。”
☆、48、女媧造人 鴻鈞合道
48、女媧造人鴻鈞合道
“女媧道友何以如此確定?”
青蓮未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只語氣平平地反問。
現今鴻鈞尚未分寶;女媧縱然拿得出天材地寶、先天靈寶;那品質恐亦難有保證;除非她捨得將當初小山谷中得到的那個先天葫蘆出手。但女媧總共便這麼一個頂級先天靈寶,早早便被她煉成了煉妖壺,哪裡捨得跟青蓮交換?
女媧自來都是心高氣傲的。尤其紫霄宮前後兩次聽道,頭一次眼疾手快、機緣巧合便得了鴻鈞座下第六席位;第二次更是入得聖尊門下,賜予鴻蒙紫氣,得鴻鈞親口允諾七聖位之一;她雖則表面不顯;內心裡卻是驕傲更甚。
然青蓮有什麼?
聖尊賜坐;她居然傻乎乎地拒絕了,果然後面聖尊收徒再沒有了她的份,連著那最後一道鴻蒙紫氣都與她失之交臂,被紅雲所得。有了這麼一茬,在女媧看來,青蓮的未來已是註定,頂多混個準聖巔峰,想要證道成聖,哪裡還留著她的機會?
這樣的青蓮,她怎麼敢?
竟是捏著她的成聖之機,將她壓得死死的,偏生她還沒有絲毫辦法,無論青蓮怎麼算計,她都得接著。
她到底是高看了自己,低看了青蓮――如此算計,真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麼!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無用的話作甚?”女媧眸光灼灼,望向青蓮的目光中滿是探究,似是到了此刻才開始真正瞭解她,“青蓮道友若是不同意女媧的提議,不妨說個你我都能接受的方式,只需不是女媧無能為力之事,都可以考慮。”
青蓮不置可否地輕輕搖頭,“女媧道友無需如此。”
“莫不是道友信不過女媧,以為女媧日後會賴賬?”女媧微眯起眼,轉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玉辰,“今日正好通天師兄在,青蓮道友信不過女媧,總還信得過通天師兄吧?不如便讓通天師兄來作個見證,以示女媧誠心誠意。”
“女媧道友是看不起青蓮,還是看不起自己?”青蓮面色一沉,眸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鋒,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