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便又要踢人,他卻一退躲開了,她再想再一抬腿,卻被他一下子騰空抱起來了。
“你幹什麼?”
“回凌波殿去,難道還待在這裡吹冷風?”夏候徹笑道。
“我我自己走,一會兒讓人看到了”鳳婧衣說著,不由四下望了望沁芳她們,卻發現早就沒了人影。
她一再堅持,夏候徹只好將她放下來牽著走,觸她冰涼的手不由皺了皺眉。
“夜裡這麼冷,身子不好還跑出來做什麼?”
鳳婧衣抿了抿唇,說道,“民間都說如果誠心抄錄一部《地藏經》,就會帶給死去的人福氣,讓他來生會福壽安康,我沒保護好他,也沒有照顧他,能做的只有這些罷了。”
夏候徹薄唇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緊了幾分,道,“孩子以後總還會有的。
鳳婧衣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一個孩子是意外,她不會再容許這樣的意外發生,明知將來不是他死,便是她亡,何苦留下孩子來受罪。
深夜的宮庭,兩人攜手並肩走著,落在偶爾經過的宮人眼中,儼然一對恩愛情深的帝妃。
回了凌波殿,鳳婧衣便在暖榻上窩著,捧著沁芳送過來的熱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瞅著還坐在一旁的夏候徹,“你不回去嗎?”
夏候徹抿了口安神茶,便瞪了一眼過來,“你就那麼巴不得朕回去?”
“你不是最近很忙嗎?”鳳婧衣咕噥道。
“快過年了,朝裡事情確實多。”夏候徹說著,疲憊地嘆了嘆氣。
孫平自外室進來,問道,“皇上,你還沒有用晚膳,奴才人讓人簡單準備了些,可要用?”
在皇極殿都沒顧上用晚膳,他帶沁芳兩人一回來,便就讓人給準備下了。
“嗯。”夏候徹擱下茶盞,起身拿了她的湯擱下,“陪朕一塊用些。”
“我不想吃了。”鳳婧衣懶得動彈,一臉地不情願。
夏候徹見拉不動,便直接將人抱起放到了桌邊椅子上,“在金陵見你還能蹦能跳的,現在越發地懶了。”
“盛京冬天冷得要死,又不怨我。”鳳婧衣哼道。
南唐即便冬天也甚少下雪,雖說也冷,哪裡會像盛京冷成這般,自己又在南方生活習慣了,到了盛京便受不了這邊的嚴寒。
沁芳帶著人端了晚膳時來,沒有平日裡的隆重,都是些簡單的小菜,布好了夏候徹的碗筷,給鳳婧衣也擺了,說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