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這裡只是她為了回到大夏皇宮而暫時落腳之處而已,她終究是要回去的。
虎娃望了望她,沒有再說話,面色卻有些悶悶不樂了。
鳳婧衣將她送到了學堂,也如他所想去見了他的同學們,方才去鎮上拿東西,東西不少全是孩子出生要用的鞋帽襁褓什麼的。
鎮子雖不大,但她這一露面,訊息卻很快傳到了盛京那邊。
夜裡的皇極殿格外安靜,夏候徹處理完一桌的摺子公文,孫平上前道,“皇上是要回寢宮休息,還是翻哪個宮裡牌子?”
雖然他也替皇上可惜了鈺貴人,可是這皇宮之中,舊的人走了總會有新的人再承寵,古往今來,從來都是如此。
這都半年了,鈺貴人也沒有一點訊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縱然皇上現今還放不下,但事情總有一天會過去,這皇宮裡的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朕出去走走。”夏候徹略顯疲憊地嘆道。
“皇上,你這身子剛好些,這夜裡春寒露重的,出去再傷了身子如何是好?”孫平擔憂地勸阻道。
這個人從登基之後,莫說是這般的大病,便是噴嚏都沒有打過一個,這一回纏綿病榻一兩個月,可是把六宮上下都給嚇著了。
他們誰都知道鈺嬪是得寵的,卻不曾料到那個女人已經不知不覺中對皇帝的影響這麼大了。
他勸著,夏候徹卻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徑自已經從皇極殿出來了。
“皇上”孫平無奈,只得帶上幾個得力地宮人,一路服侍聖駕。
果然,他說是散步,走著走著卻又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凌波殿附近,遠遠看著殿內還亮著燈火,一時間怔然出神了。
似乎,是在想念她在這裡面的樣子。
這一站,便站了許久方才進去,沁芳連忙帶著宮人迎駕,夏候徹淡淡抬了抬手示意她們免禮。
“你們先出去吧。”他說著,便自己在暖閣榻上坐了下來。
沁芳和青湮帶著宮人遠遠看著一個人怔怔坐在暖榻上的大夏皇帝,她們自然是鳳婧衣已經平安排訊息,卻是不可能告訴這個人的。
孫平遠遠瞧著不由深深嘆了嘆氣,這都近半年過去了,鈺嬪娘娘沒有回來,皇上卻是越來越這般魔怔了。
總會這樣莫名其妙的走到凌波殿來,有時候就那樣一坐就是一整晚,怎麼勸都勸不聽。
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