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指尖寸寸蔓延,他一直那樣伸著,等著她將手交過來
“如果皇上問完了,嬪妾可否告退?”鳳婧衣直視著他問道。
她知道,事情到這一步,她的罪名已經差不多洗脫了。
至於後面的事,便也不需要她再去插手了。
半晌不見夏候徹回答,她深深拜了一拜,道,“嬪妾告退。”
說罷,起身便要離去。
只是跪得太久了,猛地起來膝蓋已經麻了,一站起來就險些摔了一跤,夏候徹伸手欲扶卻被她避如蛇蠍般的躲開了。
夏候徹怔怔地站在原地僵硬的伸著手,眼睜睜地看著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連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
許久,許久。
夏候徹猛地轉身,面無表情地望向皇后和皇貴妃傅錦凰,沉聲喝道,“中秋宴是你們兩個辦的,為什麼麻醉散這樣的東西到了鈺容華和靜芳儀的酒裡?”
皇后和皇貴妃傅錦凰連忙跪下,驚恐不定地回道,“中秋宴前臣妾都一一檢查過,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混在了她們的酒裡”
這麼多年,即便是後宮裡再出了什麼樣的狀況,夏候徹對於她們兩個人也一向都是客氣的。
可是,這一切竟是動了這麼大的肝火。
由此可見,那個鈺容華再留下去,真真是她們的心腹大患啊。
“今日是麻醉散,他日,是不是那些個髒東西也能出現在朕的飲食起居里了?”夏候徹怒聲質問道。
“皇上息怒,臣妾一定盡心竭力查出起源。”皇后連忙道。
靳太后啊靳太后,你在中秋宴上動手腳,分明就是要把本宮和皇貴妃都拉下水啊。
“你們最好能給朕一個交代。”夏候徹冷聲道。
皇后和皇貴妃望著冷漠如冰的面色,心也隨之寸寸冰涼。
因為一個上官素,就因一個上官素,他如此地對待她們。
“臣妾告退。”皇后和皇貴妃齊聲跪安,起身帶著各自的宮人離開。
靳太后靜靜地望著站在殿中面目沉冷的年輕帝王,等著他開口的話。
“皇上,這些人該如何處置?”方潛出聲問道。
夏候徹回頭望了望靳太后,目光又掃向那被押著的一眾刺客們,薄唇吐字如冰,“斬!”
說罷,大步離開了望月臺。
事到如今,這背後的種種他也能猜出個七八分,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再追查下去,只得就這樣將事情做個了結。
夏候徹的人離去,靳太后重重地跌座在椅子內,狠狠將手邊的茶盞砸了出去,“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竟還讓她毫髮無傷!”
“太后娘娘息怒,這一次只是鈺容華運氣太好,下次”靳容華上前安撫道。
“運氣好?”靳太后冷然一笑,說道,“怎麼會那麼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