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軍隊也只是杯水車薪,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原泓認真道。
如今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北漢和南唐豈會善罷干休,定然還會有大舉的進攻,可是他們就算在後方從百姓和商家手中購買糧草也根本不足以能堅持長期的交戰。
夏候徹恨恨地咬了咬牙,她費盡心機暗中籌謀了兩年又一再拖延大夏出兵南唐就是為了等到大夏候糧草耗盡,讓北漢和南唐有可趁之機,如今她終於是如願了。
鳳婧衣,這三年來你果真是無時不刻地算計著朕,算計著大夏。
原泓望了望眉目沉冷的龍顏,繼續道,“微臣已經在民間,讓人開墾土地趕在春季播種,可是也得等到秋收之時才能緩解糧草短缺之急,而現在前線的將士莫說等到秋天,便是要撐到下個月都是問題。”
夏候徹冷眸微眯,出聲問道,“那你說還能如何?”
原泓望了望他,朝邊上幾分軍機大臣道,“幾位大人,本相有要事要與皇上商議,請幾位大人迴避一下可好?”
幾位軍機大臣深知皇帝一向深為倚重這個年輕丞相,瞧皇帝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齊齊跪了安退出了書房去。
夏候徹端起茶抿了一口,等著原泓開口。
“既然糧倉的事情是南唐所為,現在南唐必然的糧草重多,咱們有南唐長公主在手,還怕換不回來這些東西?”原泓上前道。
這可必他們在民間收購糧草來得又快又多。
夏候徹目光微沉,冷聲道,“朕的大夏還到窮途末路到拿一個女人去換為什麼糧草的地步。”
原泓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道,“好,你有骨氣,那你給變出糧草來,讓前線的兵馬不必忍飢挨餓?”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說這樣的話。
若是放到以前,這樣的決定他毫不猶豫就會答應下來,可是現在大夏都被那禍水害到了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不肯放手,真是魔怔了。
“此事不必再說!”夏候徹決然道。
“皇上,拿一個這樣心機歹毒的女人,換回糧草以解前線將士燃眉之急,再行收復白璧關大計,這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買賣。”原泓繼續勸道。
南唐小皇帝和北漢鴻宣太子為了那個禍水出兵,現在要是讓他們拿糧草來換,他們定然會答應,只要以解了眼下的危機,介時重整旗鼓踏平南唐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朕說了,此事不必再說,不要讓朕再說第三遍。”夏候徹聲音沉冷。
原泓見他如此不顧大局,沉聲道,“夏候徹,你是瘋了還是魔怔了,為了那樣一個算計了你三年根本不愛你的女人不顧前線將士的死活!”
夏候徹垂眸望著手中的摺子,沉吟了許久之後,薄唇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仔細一想,你提議也有幾分道理,可以一試!”
原泓愣了愣,奇怪地望了望龍案之後笑意詭譎的人,他這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夏候徹道。
“是。”原泓拱手,抬頭望了望龍案之後的人,剛才還一副死不答應,這會又答應得這麼爽快,他怎麼想著就有些心裡發毛呢?
他跪了安退下,夏候徹冷笑著望著桌上堆積的軍報,咬牙切齒道,“蕭昱,三年前你沒死在朕的手裡,朕豈會再放過你二次!”
他倒要看看,她那麼心心念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將她從他手裡救回去。
然而,此時此刻身在宗人府地牢裡的鳳婧衣卻並不知三四之間已經起了這樣的戰火。
她雖可以猜想到鳳景和蕭昱會設法救她,但外面會發生什麼事,她卻是無從知曉的。
一連數日都夜夜來到宗人府的人,昨天夜裡卻沒有再過來,她也正好樂得清靜睡了一個好覺。
夏候徹每次都是被她氣得一肚子火回去,她是真難以理解他到底要幹什麼,難不成這具全身傷痕累累的身子就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其實,他不來騷擾,只要扛過了每天的鞭笞之刑,這地牢裡的日子倒也過得清靜。
可是,入夜她剛剛睡下,果真又聽到了外面機關轉動的聲音,不用想也猜得到這深更半夜會來這裡的人是誰?
橫豎這是他的地盤,她逃也無處可逃,漸漸也沒有再跟他針鋒相對的心氣勁兒,索性他想怎麼折騰便由了他去,等他漸漸覺著沒了意思便也就懶得來了。
所謂男人的征服欲就是那樣,越是跟自己擰著來他就越來勁,越是處處順著他反而覺得沒了意思。
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