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並未怎麼注意過這個人,可如今細細一想,這個人乃至整個楚王府總透著莫名的古怪,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到底古怪在哪裡。
☆、一寸愛恨一寸痴11
一路向南,聖駕巡視了各州城,輾轉了半個月到達了玉霞關。
夏候徹到底是巡視南邊州城的軍事部署,還是想觀宗有沒有人暗中跟著想救她,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他帶著她走在前面,只怕後面不定安排了多少暗探觀察,想要揪出蕭昱他們派到大夏營救她的人。
不過,好在來的是公子宸,她倒不擔心她會被夏候徹的人識破。
夏候徹與方潛等眾將領商議軍務去了,鳳婧衣被扔在王帳,王帳外面布了三重夏候徹的親信衛士,周圍還布了箭機營的衛士,根本不容許別人靠近王帳旄。
她待得無事,掀開帳簾準備出去到周圍轉轉,可是剛一出王帳便被侍衛給攔下了,“沒有皇上的旨意,你不能離開王帳一步。”
鳳婧衣掃了一眼周圍,不得不轉身回到帳內乖乖待著,坐在榻上閉上眼睛便回憶起玉霞關附近的地形,以及公子宸最有可能採取的營救計劃。
玉霞關,她在執政南唐之時倒是來過幾次,只是大夏駐守之後周圍防衛必然會發生變化,她不能出去仔細察看,只能憑著剛入大營之時大致看過的軍隊駐紮狀況粗略推算崛。
可是,她不瞭解軍營的守衛狀況,猜測自然也不能與公子宸的相合,介時事發之時風險自然也會更大,而且不知夏候徹暗中還布了什麼圈套,如果她自己沒有發現,只怕公子宸她們來了也會難以成功。
正在她苦惱之際,外面傳來將士請安的聲音,她知道是夏候徹回來了,連忙睜開眼睛斂去眉宇間的焦灼之色。
夏候徹進帳瞥了一眼乖乖坐在榻上的人,默然解下了身上的玄鐵劍,除去了一身鎧甲,只著了一身輕便的戰袍。
鳳婧衣起身從榻上移到了椅子上坐下,今時不同往日那樣的地方不是她能佔的地方,抬頭瞅了瞅夏候徹的背影,出聲問道,“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是想跑,還是想計劃跑?”夏候徹側頭,薄唇勾起嘲弄的冷笑。
鳳婧衣咬了咬唇,有些窘態地低聲說道,“我想如廁。”
夏候徹愣了愣,倒是爽快地起來了,“走。”
她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出了王帳,要如側是真的,但更重要是順便觀察軍營的佈防。
“其實,你不用親自送我去。”鳳婧衣跟在後面說道。
讓一國之君送自己去如廁,這實在有點太過“榮幸”了。
“不去就回去。”夏候徹冷聲道。
他深知這個女人的狡猾,這會兒心裡指不定在打著什麼主意,這軍中上下除了他自己親自看著她,交給誰她都能耍花樣。
“去,去。”鳳婧衣跟在他身後,不敢再說話了。
王帳離其它將士的營帳較遠,自然皇帝的生活起居也比一般將領要好些,茅廁也是新搭起來的,還算是乾淨。
她默然記著一路看到的,軍營入口的守衛夏候徹一到就換成了自己的親衛,還要軍營之中互相監視,發現可疑人等要立即上報,這樣一來怕公子宸她們要想混進來有點困難。
鳳婧衣頭疼地想了想,不由將外面等著的某人恨得牙癢。
半晌,她從茅廁出來,到一旁準備好的水桶邊盛了水洗了手,趁機打量了一下週圍。
王帳周圍守衛裡三層外三層,公子宸她們便是有本事混進來,也很難接近到王帳,更何她幾乎時時刻刻都被夏候徹給盯著,根本就沒有脫身的機會,更何況要從這數萬兵馬的大營逃出離開玉霞關。
夏候徹瞧見她四處亂瞄,冷哼道,“怎麼,在看從哪條路跑?”
“是啊,不過好像無路可跑。”她坦然承認道。
在他面前,她越是否認,他就越會猜測她在打什麼主意,她一口承認了,他反倒還會放下幾分戒心。
夏候徹負手轉身折往王帳,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想從他手裡跑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這周圍還有數萬的兵馬。
鳳婧衣認命地跟著他回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而後說道,“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夏候徹徑自在前面走著,頭也未回地問道,“賭什麼?”
“賭一賭我能不能逃回去。”鳳婧衣笑著說道。
夏候徹停下腳步,回身銳眸微眯望著輕笑嫣然的女人,“你就這麼自信你能從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