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花谷出來的藥,便是他有再高深的內力,也抵不住的。
他扶著桌子,踉蹌著撲過來抱住她,惡狠狠地道,“你休想走,你休想走”
說完,整個人卻漸漸失了氣力,漸漸看不清,漸漸聽不到
鳳婧衣支撐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眼底的淚奪眶而出,“對不起”
半晌,她艱難的起身,將他扶到了不遠處的榻上,取過搭在邊上的鬥蓬蓋在他的身上,看到他臉上的淺淺的疤痕,不由顫抖地伸出了手,心疼地撫上了傷痕。
“夏候徹,當時你不止救了我,也救了我們的孩子。”她哽咽的出聲,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才敢說出這番話“他們是雙生子,長得特別像,尤其是瑞瑞,簡直快是和你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們快一歲了,如果他朝我再無能力保護他們,一定讓他們回到你的身邊,請你也一定好好保護他們。”她說著,傾身吻上他臉上的疤痕,滾燙的淚珠卻滴落在他的臉上。
夏候徹,不是我不愛你,是我不能愛你,不敢愛你。
起碼,不能如你愛我這般愛你。
南唐與大夏的恩怨,已非你我所能左右。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起身快速從櫃子裡找出原泓讓人準備好的衣裳,側頭望了望榻上一動不動躺著的人,熄滅了屋裡的燈火又重新點燃,靜等著原泓的到來。
片刻之後,外面傳來人聲,原泓帶著一個人進來,剛一進門便一掌將帶著的人擊昏了。
而那人,正是穿著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衣裳。
“走吧。”原泓催促道。
鳳婧衣沉默地回頭望了望榻上的人,一扭頭跟在了原泓身後,低著頭出了門。
夜色深沉,外面的侍衛並沒有懷疑什麼,她微低著頭跟著原泓成功地出了行館,到了後門紫蘇和空青便跟了上來,“你終於出來了。”
公子接到訊息,就給了他們一包藥粉送過來,說是讓他們來找送信的人。
還說,那包藥十頭牛都能放倒了,別說一個夏候徹了。
果然,最厲害的還是他們的公子。
鳳婧衣望向原泓說道,“他要發現了,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那也總比把你留在大夏的禍害小。”原泓冷言道。
“既然是交易,也不能讓你太過吃虧,你們與其這樣追查冥王教,倒不如多放些心思去查一查楚王夏候淵,他可是失蹤太久了。”鳳婧衣道。
夏候淵對於盛京甚至大夏朝堂上下太過了解,又加之心機深沉,若是要算計他們,只怕讓人防不勝防。
“什麼意思?”原泓面色一沉追問道。
“我得到訊息,楚王與冥王教關聯匪淺,比起別人,他的威脅更大。”鳳婧衣說罷,接過空青遞來的韁繩上了馬,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們要查,應該能從盛京查到更多東西。”
“況青他們,已經放出城了。”原泓道。
“多謝。”鳳婧衣說罷,朝空青和紫蘇兩人道,“走吧。”
話音一落,三人打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然而,誰也不曾想到,不久之後的再見竟是她此生最大的浩劫
☆、一寸相思一寸殤31
鳳婧衣三人趁著夜色出了城,順利與況青等人會合。
“有沒有傷亡?”
“沒有。”況青回話道。
原以為落在大夏人的手裡會死路一條的,沒想到關了三天竟又把他們放出城了,只是太子妃這三天又在何處,他大約也猜測到了,只是這樣的事也不是他該去多問的。
“快走吧,要是等那大夏皇帝藥效過了回過神來,想走都走不了了。”紫蘇催促道龕。
鳳婧衣回頭望了望身後夜色中的榆城,一拉韁繩道,“走!”
她知道,如果他再醒來,又會是何等的憤怒,可是她必須回去。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金花谷,已經是次日清晨了軀。
由於時間緊迫,紫蘇在幫著收拾熙熙的東西,她就開始忙著給還沒睡醒的小傢伙穿戴衣服,剛把他抱起來,小傢伙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她倒也沒哭沒鬧。
“我們讓人準備早膳,你們吃了再上路吧。”紫蘇不捨地看著她懷中抱著的孩子道。
畢竟養在金花谷大半年了,這一下走了怪捨不得的。
鳳婧衣低頭望了望孩子,先交給了奶孃餵奶,自己趕緊去了外室用膳,那些藥如果對普通人可能真的要兩天,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