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青城山上下也難以抵得住。”鳳婧衣道。
若是九幽和七殺都找到青城山,白笑離便是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人力敵兩大高手,而青城山的弟子除了青湮她們幾個修為過人些,其它的也都算不上武藝過人,怎麼算都是要吃虧的。
“那些人為什麼一定要找她?”青湮道。
“一是為老教王死的恩怨,還有訊息說,冥王教的聖物冥王令可能在她手裡,說是其中暗藏教王的不世絕學,也是教王號令教眾的信物,相當於一國之君的玉璽,只是這一切我現在都還無法肯定,所以必須去見你師傅,看她願不願說出來。”鳳婧衣說著,心情也不由沉重了幾分。
若真是如此的,不僅是九幽和七殺的人,還有新教王和冥衣樓主的人都會找上她,那可就真的危險了,她與青城山雖算不得關係多深,但青湮和沐煙到底是隱月樓的人,白笑離又教了天鳳景一身本事,就衝這份恩情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若真是那般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儘快到豐都找我,青城山已經不是安全之地,北漢有重兵防守,冥王教的人還不至於現在就有本事造反,那樣就還有反擊的機會。”鳳婧衣道。
“我只怕師傅不會同意,她一向不喜歡與皇族勢力有牽連,當年收下鳳景也是看在南唐亡國,他已不再是皇子身份,師傅脾氣古怪,要她去豐都避難,只怕是勸不動的。”青湮想著,不由發了愁。
“公子宸告訴我,她懷疑楚王夏候淵也是冥王教的人,你們當初在楚王府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事。”鳳婧衣一臉凝重地問道。
夏候淵她接觸的時候不多,相比之下公子宸和青湮她們打得交道要多些。
“夏候淵?”青湮聞言凝神細細一想,緩緩說道,“可疑之處倒沒發現什麼,只是有一次沐煙在屋裡亂走,好想撞上了什麼人,夏候淵險些對她動了殺心。”
鳳婧衣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在她懷裡已經快睡著的熙熙,不由溫柔地笑了笑,抬頭輕聲道,“一切還是等回去見到你師傅再說,我先帶他睡覺。”
“好。”青湮說著起身出去,面色難掩沉重。
如果沒有白笑離,她早在顧家滅門的那一年就已經暴屍荒野了,那是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她無法不管不顧。
鳳婧衣慢慢將孩子哄睡了,抬眼望了望空蕩蕩的屋內不由怔了怔,這正是當年她和夏候徹帶靳蘭軒尋醫之時所住的房間,房間裡的一切也都還是那個時候的樣子。
明明也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此刻回想起來竟彷彿隔了幾生幾世一般遙遠了。
金花谷,青城山,都是大夏境內。
不知怎麼的,似乎從踏上大夏的國土,彷彿每一個地方,每一處都有著他的影子,他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懷念,卻又有些痛得揪心。
懷中睡著的熙熙突然動了動,讓她拉回了思緒,小傢伙的小腦袋挪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睡過去了。
她抱著他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著躺在了他旁邊,低頭吻了吻孩子肉嘟嘟的小臉,柔聲低語道,“熙熙,明天孃親要先出去一趟,你乖乖在金花谷再待幾天,等孃親回來一起回去,弟弟在等著咱們回去呢。”
一想到兩個小傢伙湊在一起的畫面,她的心滿是喜悅的溫柔。
她以為她的生活永遠如她所料的這般平靜,卻不知黑暗的浪潮正在無聲來襲,又一次將她平靜和幸福擊打得支離破碎
命運總是那麼難測,所有的一切永遠都在與她所堅持的方向背道而馳,不該再相遇的人,不該發生的事,她怎麼也逃不過。
☆、一寸相思一寸殤28
夕陽西下,雲霞滿天,籠罩在暮色中的榆城,繁華而喧囂。
一身墨色披風的人於城外振臂勒馬,秋風揚起他身後的披風,遠遠望去如同將要振翅而去的孤鷹一般。
“籲!”跟上來的侍衛勒馬停在他身後,說道,“皇上,就是在榆城裡發現冥王教人的蹤跡的,不過他們一直沒有什麼別的動靜,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近來冥王教的人頻頻冒了出來,朝廷最近接連端了幾個分舵倒也安份了段日子,不想近日竟又在榆城附近發現了冥王教人的蹤跡,皇帝馬不停蹄便趕了過來。
“那就慢慢等,看他們到底玩什麼花樣。”夏候徹望著暮色中的榆城,一雙眸子冷若寒潭,靜如死水,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起伏龕。
以往冥王教的人沒有出現倒也罷了,如今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