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刀冽冽的大刀,手起刀落斬斷了繩索,幾百斤重的鍘刀脫離繩索的控制緩緩從上方落了下來。
“嚓!”地一聲,鮮血濺了一地,受刑的人上身和下身從腰際被斬成了兩斷,在血泊之中不停的抽搐顫動。
卞玉兒睜著血絲遍佈的眼睛,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可是連叫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痛
鋪天蓋地的痛
每一寸骨頭都蔓延著痛
一個時辰,她還要等一個時辰,她從未覺得時間會這樣的漫長,漫長得恍惚已經在輪迴歷經了幾生幾世
她緩緩轉動著頭望向站在一旁的鳳婧衣,目光滿含乞求,翕動著唇想說什麼,卻沒有力氣發出一絲聲音。
天際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刑臺上血瞬間便是一地的血水。
“主子,走啊,走啊”沁芳乞求地哭道。
可是,鳳婧衣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雨中,望著血水裡將死未死的人。
突地,她一下衝上前奪了最近的一名劊子的刀,一刀落下親手砍掉了受刑之人的頭顱,監斬臺上和圍觀的百姓不由倒抽了一口氣涼氣
鳳婧衣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一地血水之中,藉著手中的刀支撐著身體,沁芳哭叫著撲上前扶住她。
“主子!”
她望著不遠處血流如注的頭顱,口中喃喃道,“死吧,死吧”
死了,就不會這麼痛了。
邵尚書兩人從監斬臺過來,孫平也帶著人尋了過來,過來將傘撐在了鳳婧衣頭頂便責怪道,“沁芳,你怎麼能帶娘娘上這樣的地方來。”
沁芳咬著唇,哭得泣不成聲,她想來,她又如何攔得住。
“快點,快扶娘娘上馬車去,仔細一會兒再淋出個好歹來。”孫平道。
沁芳慌亂地點了點頭,伸手想要拿掉鳳婧衣握著的刀,卻發現她握好緊,她費好一番力氣才給扳開。
“孫公公,這”鈺昭儀私自動手打亂了行刑,這他們怎麼好向皇上交待。
孫平吩咐沁芳和宮人先送人去馬車,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道,“昭儀娘娘就那個一個親人,死在了這犯人手裡心中有恨也是難免的,只不過這話說上去便沒那麼好聽了,皇上只要聽到犯人死了便行了,至於她怎麼死的沒那麼重要,那話該怎麼向皇上說,相信兩位大人不用咱家再提點了。”
說罷,微一拱手轉身快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