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道。
離家多年,他全然沒想到再次聽到戚家這個名字,竟是這樣了。
當年為了戚家,為了妹妹,他放棄了救她。後來為了她,離開戚家,一轉眼,親人早已經化為白骨,他卻一無所知。
“你離開北漢幾年後,戚家就出事了,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鳳婧衣嘆息說道。
他雖然跟著冥衣犯下很多錯事,可終歸也是有個有情有義之人,因為戚家而害了她,這麼多年也不過是想彌補一下當初的放手所釀成的大錯而已。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得變是那麼心裡扭曲,冥衣之所以變成如今這樣,也是因為當初所愛之人在關鍵之時放棄了自己,所以即便這麼多年七殺在她身邊,為她做了無數的事,她也無法再回頭相信他。
“後悔了?”冥衣冷然失笑道。
七殺淡然道,“我從來沒有後悔。”
如今戚家已經不在了,就算後悔也沒什麼用了。
冥衣望向白笑離,道,“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你要殺便殺吧。”
她恨他,卻也該死的羨慕她,羨慕崇禮對她的好,羨慕他對他的無微不至,不惜一切。
所以,她千方百計的想要取代了她,想要成為他心上的那個人,也得他那樣的呵護,可是他對她也好,卻總是在客氣的範疇,從來沒有逾越過男女之情。
即便,到最後她不惜以蠱毒控制他,他卻寧願死也不願有負於那個人。
如果沒有龍玄冰該有多好,也許她就可以成為他心上的那個人。
“你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九幽道。
縱然七殺以前有對不住她的地方,但這些年為了她出生入死的,她卻盯上了別人的心上人,處心積慮去拆散對方。
“邱九幽,說我不知好歹,你又能幹淨多少?”冥衣冷笑哼道。
九幽眸光一暗,沒有再辯駁什麼。
“當年的毒,可是你幫著下的,崇禮的死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冥衣說著,看著白笑離與九幽兩人的神色,心中不由一陣痛快。
他想要和崇禮在一起,她不也想得到龍玄冰,否則當年又怎麼會幫她向崇禮下毒。
這邊的沉默,被另一方交手戰況打破,蕭昱漸漸不敵功力詭異倍增的夏侯淵,被其一掌擊中,境上冥衣樓的柱子,傷勢頗重。
冥衣看著那邊的人,得意地笑了笑,“你們能制住我們,現在可還有本事制住他?”
現在的冥王教,若說真正的高手,根本不是七殺,而是夏侯淵。
九幽等人望向不遠處,那已經不是他們先前所見的那個夏侯淵了,那種渾身透著詭異邪佞,有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勢。
“他已經走火入魔了,得想辦法儘快制住他。”九幽道。
鳳婧衣快步趕了過去,扶起重傷的蕭昱,“你怎麼樣?”
她也沒想到,一向不怎麼動武的楚王,竟是暗藏著如此高深的身手。
蕭昱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道,“他現在功力非同一般,小心點。”
他是料到這個人實力不一般,可是沒想到會變得這麼詭異莫測。
夏侯徹站在數步之外,看著匆匆而去的人,眼底掠過一絲痛意。
雖然,剛剛他們還在一起與人生死相搏,默契無間,可是回到南實,她終究還是北漢的皇后,還有一個自稱為他丈夫的人。
九幽和白笑離瞥了一眼已經重傷的冥衣和七殺,知道他們已經不足為懼了,可是卻沒料到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而且還是非同一般的高手。
“他常年服用冥衣樓的藥物,功力提升起來之後,你們都不是對手,我殺不了你白笑離,但你也會死在他手裡。”冥衣樓得意地冷笑道。
九幽聞言,扭頭道,“你真是瘋了”
那不是崇禮的孩子嗎?
她竟然也下這樣的獨手,難怪一直以來看著那夏侯淵,面色總有些異於常人,原來是因為常年服用不當的藥物。
可是那樣的東西,總歸是有毒的,不定最後還會要了人性命。
夏侯淵眸子有些妖異的紅,只是那眼神比鳳婧衣受控制之時還要猙獰駭人,冷冷地掃視著冥衣樓周圍的人。
“這雪域城,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白笑離幾人不得不都紛紛警覺起來,圍向說話的人,面對這樣的一個莫測的高手,論及單打獨鬥,他們已經很難有勝算了。
鳳婧衣扶著蕭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