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每一次受傷的時候,都是因為她。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夏侯徹瞅了她一眼哼道。
他知道,但他寧願那一刀是挨在他身上的。
鳳婧衣抿唇不語,只是沉默地替他包紮著手上的傷口,完事一抬頭對上凝視著的自己的目光不由愣了愣。
“好了。”她說道。
夏侯徹收回手,放下了衣袖,“要儘快找到解藥才行。”
他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與他們正面交手,無非是因為現在還沒有找到解藥,否則也不會這樣苦苦隱藏身份了。
“公子宸那裡已經在想辦法了,我們再想辦法見一見九幽請他幫忙,多個人也許就能儘快找到了。”鳳婧衣道。
冥衣樓那樣的地方對他們而言兇險,但對於九幽那樣的高手跟進後花園一樣輕鬆。
“明天先看看情況再說。”夏侯徹道。
現在夏侯淵還在試探他們,就表示他還未完全信任他們,只怕暗地裡還有人在盯著,雖然要急於找到解藥,但安全起見最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鳳婧衣點了點頭,語氣沉重地說道,“他們這回,聲勢可謂不小。”
若不是他們找到這裡來,洞悉了先機,恐怕真到戰火燃起之時,他們真的會應對不及。
“現在還有的是機會,總歸是不能讓他得逞了。”夏侯淵眼底掠過森冷的殺意,沉聲道。
這關乎於江山社稷安定,也關乎於他自己的終身幸福,若讓他一統天下了,將來哪還會有他的生路,他還有兩個兒子指望著他呢,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陰謀得逞了。
鳳婧衣沉默地思量著,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解藥,只要解藥到手了,他們就可以內外夾擊地行動。
現在,大夏的兵馬已經開始逐個擊破冥王教在外面的勢力,可是他們在這裡一直拖延著,只怕蕭昱也會找到這裡來了。
雖然一再叮囑了侍衛送他回去,但她也深知他的稟性,肯定不會就那麼回去,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找隱月樓的人,找冥王教的線索追上來。
夏侯淵看她怔然出神,伸手撫了撫被削斷頭髮的地方,又一次地說起了那句話,“婧衣,你答應過朕的,我們要一起活著回去。”
鳳婧衣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知道,知道,一路上你已經說好些遍了。”
“朕不是要你記得,是要你說到做到。”夏侯徹鄭重說道。
以前並不覺得面對危險有多害怕,可是每每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就會害怕起來,害怕她會出事,害怕她會死。
他不敢去想,當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她之時該怎麼辦。
鳳婧衣微垂著眼簾,也明瞭他是在擔心什麼,於是道,“我知道,我也答應你,一定會讓自己活著回去。”
可她萬萬不曾想,這個要求她做到了,他卻沒有做到。
夏侯淵滿意地勾了勾唇角,手扣著她的後腦按在了自己肩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喃喃道,“孩子還等著我們回去,我們不能輸。”
這仗不容易,可是他們輸不得,若是輸了,便就會輸掉他們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那是他們負不起的代價。
“嗯。”鳳婧衣應聲道。
“走的時候,瑞瑞還只會叫娘,熙熙還不怎麼會說話,朕好想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叫朕爹爹的時候。”夏侯淵笑著低語道。
“會的。”鳳婧衣道。
她知道,他很愛他們的孩子,如她一樣深愛。
他們能這樣相處的時光都彷彿是偷來的,她不知道自己再回去,該如何面對她的丈夫蕭昱,可是她還是貪戀這一刻的相依,縱然是在這樣冰天雪地,虎狼環伺之下。
她一直很不喜歡冬天的,可是她卻喜歡這個冬天,這個有他在身邊的冰雪世界。
☆、一生一次一心動38
因著冥王教的幾大分堂在外面接連受大夏兵馬的襲擊,夏侯淵自然也沒有那個閒心和時間再來接見他們了,就連公子宸也一連幾日難見他一面。
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公子宸這邊卻清閒得近乎無聊。
午後,終年積雪的雪域城在陽光,顯得晶瑩剔透如世外仙境一般,公子宸坐在榻上靜靜地望著外面的雪景。
夏侯淵一臉疲憊地進來,徑自往榻上一躺,眯著眼睛枕在了她腿上,“看什麼呢?”
公子宸低眉瞅了一眼,推了推他的頭嫌棄道,“一邊睡去。”
夏侯淵紋絲不動,眯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