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他與夏侯淵勾結設了圈套”方湛著急地打斷兩人的談話道。
雖然還不清楚她與城內的人有什麼關聯,但他明顯是不可信的。
夏侯徹冷冷掃了一眼過去,沉聲道,“你們先出去守衛吧。”
他知道他們的顧忌,但這個人是她曾經深為倚重的人,縱然可能與雪域城有牽連,但他相信她還是真心想救她的。
現在,任何能早日救她出來的方法,他都願意去做。
“我會帶她見你,但你必須自己依照周圍的有力地勢,自己設法脫身並讓他們相信你已經死了,否則他們就會真的要她殺了你,取你項上人頭。”公子宸鄭重說道。
以那個人的謹慎,如果就那樣的假死和做假,為了保險起見,他必然是會取了他的項上人頭才會徹底安心。
“可以。”夏侯徹應道。
青湮看了看兩人,卻有些憂心,雖然是這樣商量了,但真到了那一步,也是兇險萬分的。
他們都想救那個人,若真是因為救她,而讓夏侯徹丟了性命,相信也不是那個人想看到的。
“朕也去。”蕭昱出聲,說道,“目前而言,朕比他容易脫身。”
“正是因為你容易脫身,才會讓人起疑。”公子宸道。
夏侯徹重傷在身,加之是與鳳婧衣交上手,最後“丟了性命”也是順理成章的事,而一個已經解了毒恢復習功力的蕭昱,輕易敗在了她手上,難免會讓人難以相信,甚至追根究底。
蕭昱望了望夏侯徹,雖然不想走在最前的總是他,可是眼下的情勢,也容不得他再爭論。
“那朕需要做些什麼?”
“若是拿到了那一半解藥,後面的事,我不會再插手了。”公子宸望了望青湮道。
她不可能真的一直幫著他們去對付她腹中孩子的父親。
如今,一是她必須要救鳳婧衣,而是要化解這場危機,必須要靠鳳婧衣,否則憑她自己跟這兩個人說再多,也是徒勞的。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那個人救出來。
“你確定,不會有別的意外嗎?”青湮不放心地道。
一來,夏侯徹現在那樣的身體狀況,不可能與七殺和冥衣那樣的人交手,而且還要選在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機脫身,讓他們相信他是死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總不能因為要救那個人,真的拿他的命去換。
公子宸搖了搖頭,說道,“看他自己了。”
一來,見面的地方,見面會發生什麼,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想要動手腳就更不可能了,只能看他自己隨機應變。
二來,她實在沒有心力再去操心太多了。
“什麼時候?”夏侯徹直接問道。
“今天之內,該做什麼準備,你自己看著辦吧。”公子宸有些疲憊地說著,望向夏侯徹又叮嚀道,“真到那一步,我可能也幫不上你什麼,你自己想清楚。”
要麼是成功了換回那半粒解藥,要麼就是真死了拿到那一半解藥,但到了那一步到底發生什麼,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夏侯淵本就小心謹慎,她不可能玩太多花樣,主要還是要靠夏侯徹自己如何應付了。
夏侯徹沒有再說話,起身一個人出去了。
方湛等候在外在的將領一見他出來,連忙圍了上來,“皇上,你真要答應那個人的要求?”
一國之君的性命就那樣聽從別人的安排,實在太過草率了。
“你們在這裡等著就行了。”夏侯徹面色沉冷道。
與其坐在這裡乾等,他寧願去冒一次險,贏回那一半的解藥,早日將她救出來。
“皇上”方湛一行人齊齊跪下請命。
他本就不主張他來救北漢皇后的,奈何他是君,他是臣,不能越矩,可現在竟然要去冒這樣的險,實在是不值得的。
夏侯徹望了望對面的雪域城,轉身到了旁邊的房間去找淳于越,他現在有傷在身,想要事情辦得順利,還是要借用他的醫術。
公子宸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有些疲憊地靠著椅子,她不想鳳婧衣死,也不想那個人死,唯一能做的只有儘快救治好她,求她相助了。
但願,這一次的計劃能順利。
午後,夏侯徹過來說可以動身了,公子宸沒有多問什麼,便帶著他去了雪域城,因著手上有夏侯淵給的通關令牌,兩人輕易就進了城內。
一進了城內,夏侯徹便察覺出了周圍盯著的眼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