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到了手邊的收信,展開快速掃了一眼,一掀車簾喝道,“停下!”
侍衛勒馬停車,還未停車,馬車內的人便已經弓身出來掃了一眼外面,“皇后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侍衛長如實回道。
“昨天?”蕭昱仔細一回想,也猜到了是淳于越給他的那顆藥出了問題。
她這般瞞著他也要走,想必夏侯徹也是跟他在一路的。
“皇后娘娘說陛下有病在身,不宜逗留在外,須得儘早回宮。”侍衛長勸道。
蕭昱緊緊攥緊了手中的信紙,咬牙道,“給朕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給朕把他們找出來!”
她的妻子,正跟她情絲未斷的前夫在一起,他如何能安坐得下去。
而此時此刻,鳳婧衣一行人已經穿州過城到了另一個地方,就怕蕭昱醒來發現了會再尋人,故而一路小心翼翼,蛛絲馬跡也不留下。
只不過,她與夏侯徹卻是一路都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白笑離帶著他們一直向北而行,似是因為要重新回到那個充滿傷痛的地方,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了,神情也顯得深沉難測起來。
雖然偶有提及關於冥王教之事,但對於九幽和死去的前任教王崇禮,卻隻字未提過,更沒有說起當年那場慘劇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路愈向北行,天便越也越冷,這對於鳳婧衣來講,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考驗,可是冥王教的總壇處於極北冰川之內,要想到達那裡,這也是她不得不面對的。
風雪連天,積雪過膝,儼然已經到了呵氣成霜的地步。
數日之後,到達冰四川邊境,放眼忘去,已然身處在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裡。
一直在前面不怎麼說話的白笑離停了下來,說道,“我去個地方辦點事,你們自己找地方落腳。”
“師傅,我跟你去。”青湮不放心地說道。
白笑離沒有反對,便帶了她一起先離開了。
沐煙站在雪地裡,環顧四周便開始抱怨道,“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讓我們去哪裡落腳,讓我睡雪地裡,啃冰坨子嗎?”
“先分頭找地方吧,一個時辰後回來會合。”星辰說道。
沐煙和星辰先後分頭走開了,她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夏侯徹也隨之跟了過來。
積雪太深,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奈何她穿得太厚行動笨拙,一步不慎便險些一跟頭栽在雪地裡。
好在邊上的人及時拉住了她,“小心一點。”
她站穩了,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一個人繼續往前走。
“你就打算繼續一直這樣不跟朕說一句話?”夏侯徹拉住她道。
鳳婧衣扭頭望向他,“你想說什麼?”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找到解藥回來,其它的任何事,她已無心去想。
“你到底要朕怎麼樣?朕能做的,朕能退讓的,朕都已經做了。”夏侯徹有些忿然,更多的是無奈,“當年你要朕放他,朕放了,如今你拼了命的要救他,朕也幫你救,可是你到底要朕怎麼做才肯真正看到朕,想到朕?”
他從來對任何人任何事如對她這般退讓,所要的無非是她能多想著自己一些,多想著他們的孩子一些。
鳳婧衣抽回手,一個人行進艱難地走在前面,她何嘗沒有想過他,何嘗沒有想過兩個孩子,只是那些心思是無法向任何人開口說出來的。
她在前面走著,夏侯徹跟在後面走著。
雪地裡留下一連串腳印,可是兩人在周圍找了好一片地方,也沒有找到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只好折回原地去等沐煙和星辰她們。
兩人正往回走,卻忽地聽到周圍傳來隱約的人聲,警覺之下連忙躲到了樹後,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幾個身著白披風的人,從北地而來,每個人都戴著白色的面具,看不清楚面容。
“快點,儘快接到西戎王的使者向教王覆命。”為首的一人說話道。
藏在樹後的鳳婧衣兩人聽了相互一望,等到他們走遠了一些,方才站了出來。
“他們果然是要聯合西戎。”
“不正好也給我咱們機會?”夏侯徹道。
鳳婧衣側頭望了望他,知道他心裡是打得什麼主意,於是道,“跟上去。”
如果能這樣跟進去,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叫獲。
面對敵人,他們兩總有著出奇的默契,知道做什麼事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兩人一起順著幾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