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徹將兩個小傢伙抱到了外室放到椅子上,警告道,“不許讓你們孃親抱,聽到沒有。”
她那手現在勉強能用筷子,這兩個小傢伙也不輕,哪是她能抱得動得。
“嗯。”兄弟兩個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頓早膳,兩小傢伙爭著要她喂,一刻也不消停,全然不顧一邊夏侯徹越來越黑沉的面色。
“都自己有手,自己吃。”夏侯徹沉聲道。
兩個小傢伙瞧
著他好像真生氣了,乖乖地自己拿起了碗筷,委屈不已地低頭扒著飯。
“你兇什麼,嚇壞他們了。”鳳婧衣看著兩個孩子被他兇得頭都不敢抬,瞪了一眼惹事兒的人埋怨道。
“你別太慣著他們,男兒家哪有這麼大了吃飯還要人喂的。”夏侯徹掃了兄弟兩一眼警告道。
明明她沒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還不是自己吃飯自己穿衣服,根本不要人操心的。
鳳婧衣懶得理會他,一一給兩個孩子夾了菜,柔聲道,“慢點吃。”
夏侯徹看著她一臉縱容的溫柔,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以前總想著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現在怎麼覺得是兩個麻煩呢。
這樣下去,分明就是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絆腳石。
於是,他草草吃了幾口,擱下碗筷起身道,“朕上早朝去了。”
他也知道她是太久沒見孩子了,所以格外縱容些,可這一雙眼睛盡盯著他們兩了,完全視他於無物,心裡總歸不是滋味兒。
整整一天,夏侯徹剛剛回朝忙著政務,她便陪了兩個孩子一天,直到夜裡將他們哄睡了,才想起安撫一下早上氣鼓鼓走了的丈夫。
到了書房外,看著孫平正準備送茶進去,便上前道,“我來吧。”
書房內燈火通明,夏侯徹埋首在堆積如山的奏摺中,聽到響動抬眼瞧見是她問道,“他們都睡了?”
“嗯,剛睡下。”她將茶遞給他,看著一堆的摺子道,“事情這麼多?”
“多數是原泓已經替朕批過了,要過一眼看看有沒有問題。”夏侯徹道。
送過來的都是比較重要的,雖然已經由原泓先前批過了,但他還是要過一眼才安心,不然有處置不當的,還會引來麻煩。
鳳婧衣站到他身後,伸手扶他按了按肩膀,溫聲道,“都要今天看完?”
“嗯。”夏侯徹說罷,側頭瞅了她一眼,“陪他們兩個瘋夠了?”
平日裡他們兩沒睡這麼早的,今天估計玩得累了,這麼早就睡了。
“就是突然一下看到他們這麼大了,有點難過又有點欣喜,還有點不知所措。”鳳婧衣笑了笑說道。
夏侯徹伸手拉住她坐在自己懷中,偷了個香道,“我們要再辦一場婚禮,好不好?”
雖然以前冊立皇后時辦過一次,但也下旨廢了,總不能讓她回來了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他住在宮裡。
“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辦什麼?”鳳婧衣道。
夏侯徹沉吟了一陣,道,“那怎麼辦?”
雖然天下皆知北漢皇后已逝,可若他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地冊立皇后,加之軍中也有人知道她是跟他從端州回來了,介時怕又是諸多猜測了。
可是,他又是想再那樣風風光光娶她一回的。
“這世上已經沒南唐長公主鳳婧衣了,我沒告訴你我還有另一個名字叫顧微。”她望著他,而後緩道出了自己與傅錦凰之間的諸多恩怨。
南唐長公主已經不存在了,以後她也不能再以鳳婧衣的身份活,她需要一個新的名字,新的開始。
夏侯徹聽完了她的一番話,定定地審視著她的眼睛,“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瞞著朕的?”
她與他之間,總是虛虛實實,各自藏著各自的心思。
“還有?”她偏著頭想了想,說道,“我們要是再有個小女兒就好了。”
夏侯徹勾唇笑了笑,一把將她抱起往外走。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給你實現願望去。”
“你摺子還沒批完呢?”
“生女兒比較重要。”夏侯徹說著,也不顧外面一夥子瞧著偷笑的宮人,抱著她回了西暖閣。
兩不容易那兩個小麻煩消停了,苦短,哪裡能等。
之後,鳳婧衣無比後悔自己說了這話,以至於被他常常以生女兒的藉口多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樣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大夏的密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