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怕給曬化了似的。
“伺侯的奴才了,一個個都死哪兒去了?”
兄弟兩個一見,也跟著鑽在衣服下面去了。
“熙兒瑞兒,都走後面,別絆著你孃親了。”他沉著臉鄭重說道。
兄弟兩個撅了撅嘴,乖乖走在了他身後,哼哼道,“父皇又不要我們了。”
夏侯徹扭頭瞪了兄弟兩一眼,“不要你們早把你們扔了,再敢說這話,找打是吧。”
原是想著成婚以後妻子溫柔解意,孩子乖巧孝順,結果大的不讓人省心,小的還給人添堵,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不成。
幾人走了一段路,到了馬車停放的地方,夏侯徹將她扶上了馬車,接過侍從手裡的扇子給她扇了扇,緊張地問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沒有。”鳳婧衣拿掉他手裡的扇子,瞧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心疼地拿著帕子給擦了擦。
夏侯徹掃了一眼一排坐著的母子三個,沉著臉下令道,“你,回去之後不準再出宮一步,還有你們兩個不許在你孃親五丈之內打鬧!”
先前他們兩出生聽沁芳說就遭了不少罪,那個時候他又不在身邊,這一個他哪裡敢大意了。
鳳婧衣瞅著他緊張得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太醫說了,胎很穩,你別大驚小怪的。”
夏侯徹卻坐在那裡滿腦子開始構想著,要安排什麼大夫請平安脈,怎麼能把淳于越給每個月拉時宮來給她瞧一次,孩子出生該找哪個嬤嬤接生最安全
傅氏一族和冥王教餘孽剷除乾淨,大夏也就除了一塊心病。
三個月後,她在宮裡收到了原泓送來的請柬,是兩對新人的婚禮。
也不知原泓使了什麼法子,沐煙終究是答應與他成親了,沐煙那愛熱鬧的性子,索性拉了青湮和淳于越一塊,要什麼好事成雙。
於是,便就定在同一天一塊兒辦了。
只不過她被夏侯徹勒令不得出宮,一再相求也沒得到恩准,卻反倒是吩咐了禮部在宮裡給他們操辦婚禮,如此便也能方便了她參加婚宴。
第二年春天,她如願以償生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兒,小名一一。
唯一的一。
孩子滿月的時候,入宮探望的沐煙說起,北漢王冊立了新皇后,是內閣大學士的女兒沈宛。
夜裡賓客散盡,三個孩子也都睡下了。
一個月沒出寢宮,夏侯徹知道她是待得煩了,特意擱下了手頭的事帶著她在園子裡散步。
不知不覺走到了碧花亭,湖裡已是碧荷亭亭,連風中都帶著微微蓮香。
夏侯徹趁著她望著湖裡走神,一下將她背了起來,沿著湖邊走著道,“沒想到,一轉眼就這麼多年過去了。”
“是啊。”鳳婧衣靠在他的肩頭,緩緩說道,“算算時間,從遇上你到現在也近十年光景了,這是我一生最跌宕的時年,也是我最幸運的十年,卻也是我最遺憾的十年。”
“什麼遺憾?”夏侯徹側頭問道。
“在我最好的年華,我卻沒有好好愛你。”鳳婧衣低語道。
夏侯徹無聲揚起唇角,道,“現在也不晚。”
十年蹉跎縱然遺憾,但他們還有無數個十年可以相守到白頭,永不分離。
——全文完——
凌晨五點半,終於敲下了這沉重的全文完三個字,有點解脫,更多是捨不得,開了後頭,半天也沒有勇氣點發布。
謝謝大家陪我一起見證這個故事,也謝謝你們的寬容一再容忍我的錯字和抽風得有些不正常的更新,但願下個故事還能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