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又來告訴他,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留下他所心愛的人,如當初答應的那樣,一輩子與他相守到老。
“我也警告你,若是她在這裡因為你有個三長兩短,隱月樓上下也會讓你北漢不得安寧。”沐煙說罷,甩下了車簾叫上空青離開。
鳳婧衣那女人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遇上夏侯徹沒一天清靜日子,如今在這姓蕭的這裡也沒有一天安生日子,不是被這個關,就是被那個關的。
沁芳得知狀況,原本想出來求情,卻在門口被侍衛攔下了,哭著跪在門口大聲說著話,御輦上的人始終沒有再下來,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原是那麼心疼她的人,怎麼會捨得如此待她。
況青將一切佈置好,在御輦外面回了話,蕭昱方才帶著人離開鳳凰臺回宮去了。
沁芳看著遠去聖駕儀仗跪在地上,再看著鳳凰臺外的重重守衛,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那個人下的旨意。
自這一日開始,鳳凰臺與世隔絕,他們從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每隔幾天宮裡會有送來需要用的生活物品,卻從來不與她們說話。
她也一開始的氣憤慢慢平靜下來,盡心侍候著與她一同留在鳳凰臺的主子,不能幫她出去,起碼得將她照顧好了。
只是,她的手一直沒有多大的好轉,吃飯連碗筷也拿不了,人也經常一連好幾天都不說一句話。
華美無雙的鳳凰臺,也在一天一天中成為一座死寂的宮殿,外面的人不進來,裡面的人不出去。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春天,北漢豐都還是寒風凜凜,大夏盛京卻已經開了春花。
後宮無人,但因著兩個小皇子的存在,宮中一向不減熱鬧。
一下了早朝,一身墨色小龍袍的孩子就皇極正殿跑了出來,孫平帶著宮人在後面追著,“皇上,你慢著點兒。”
紫蘇正在東暖閣,一聽到外面的聲音便知道某個小麻煩又回來了。
“飯飯!”一進門的小傢伙就叫道。
原本這穿著龍袍上朝的,該是一旁坐在榻上的吃飯的熙熙,結果當日詔書下出去了,登基那天給他換龍袍的時候,瑞瑞看著衣服漂亮,死活抱著不肯撒手,於是只能把衣服套在了他身上,把他給帶去登基了。
自然,這些事是前朝大臣所不知的,反正他們也分不清兄弟兩個哪一個是大的,哪一個是小的。
紫蘇將他抱起放到榻上,把給他留得飯糰子遞了過去,小傢伙抓著就往嘴裡送。
不給他吃飯就讓他早朝,難怪一下了朝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來了。
原泓和容弈兩人隨後跟了過來,看著坐在榻上沾著一臉飯粒的兄弟兩個,一個皺了皺眉,一個頭疼地撫了撫額。
瑞瑞非要上朝玩,可是坐上龍椅了,又沒有一刻規矩的時候,明明很嚴肅地討論著政事,他給吼一句“吃飯!”
原也沒想讓這麼小的孩子去登基為帝,可是那個人成了那般模樣,朝中大事雖然他們可以暫時做主,但時日一長難免遭人非議,說是他們他們專權。
於是,只得把這才一歲多點的小傢伙給扶上龍椅,藉著攝政之名義代為處理朝政大事,穩定大局。
“給我。”原泓過去伸手討吃的。
瑞瑞抱緊了一點都不給,熙熙倒是有些大方,伸著小拳頭要給他東西,他興沖沖地伸手接著,結果一看放到手心裡的東西,頓時尖叫地躲到了容弈身後去。
“你個臭小子,誰讓你抓這些東西的。”
他給他的不是吃的,是隻肥蟑螂,他竟然一手吃飯,一手抓著這個東西。
容弈無語地退開了幾步,奈何躲在他身後的那個人就是不肯走,於是嫌棄地道,“我說,你能不能別像個女人一樣,小孩子都不怕的東西,你怕?”
“誰說男人不能怕這個東西了。”原泓一邊說著,一邊左顧右盼生怕那蟲子蹦到了自己身上,“孫平,快讓人把那東西給捉了扔出去。”
誰知,一伸頭竟是看到那蟑螂落在榻上,熙熙一伸小手便又抓住了,還得意洋洋地舉著給他看,嚇得他趕緊離開了。
☆、一生愛恨一生殤4
大夏新帝不過一歲年紀,朝政大事自然便都落在了兩位攝政大臣的手裡,原泓在宮裡一連待了好些天才從堆積如山的政事脫身,準備回府去大睡兩天。
誰知,馬車剛駛出皇城到了大街上,不速之客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鑽進了他的馬車。
“喂,夏侯徹那禍害到底死了沒有?”沐煙一鑽時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