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憂。
“陛下!”她欠身請安道。
“皇后如何了?”蕭昱停下腳步,站在門外問道。
“娘娘睡下了。”沁芳如實道。
蕭昱沉吟了片刻,道,“你們下去吧,朕進去看看她。”
原本是打算親自送她回來的,奈何大夏的兵馬窮追不捨,她和鳳景根本脫不了身,這一仗一打便是半個多月才消停下來。
戰事一過,他一心掛念她的傷勢,便先一步趕回來了。
寢殿內只留了一盞照物燈,光線顯得昏暗,他輕步掀簾而入到床邊坐下,床上的人還靜靜睡著,只是眉頭緊緊蹙著,可見夢裡並不安穩。
他探手撫了撫她蹙著的眉頭,喃喃低語道,“阿婧,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非要與我走到如此地步。”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錯了,讓她那麼短短几年就一顆心落在了那個人身上,任憑他再怎麼努力也敵不過那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雖然這些日一直還在雪域打仗,但她的病情況青也都每日有回報給他,便是當年他的死訊也不曾打挎她,如今一個夏侯徹就讓她變成了這般模樣。
可是又要他如何甘心放手,眼睜睜他愛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的女子投入別人懷抱。
他在床邊靜坐了一夜,床上的人醒來的時候看到他,也並未有絲毫的面色起伏,好像是看到了他,又好像是沒有看到她。
“阿婧,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早膳之時,他向她說道。
鳳婧衣緩緩將目光移向他,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他。
“我們說好的,要一個我們的孩子。”蕭昱定定地望著她說道。
也許,他輸給了那個人,就是因為他一味的退讓和等待,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鳳婧衣面無波瀾,好像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又默然轉開了目光。
蕭昱微不可聞地嘆了嘆氣,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道,“宮裡這幾日還有許多事等著我處理,恐怕沒多少時間回鳳凰臺,等天氣暖和些了再接你回宮住。”
鳳婧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被風吹動的樹,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早膳過後,蕭昱叮囑了空青和沁芳好生照顧,一再交待了況青護衛鳳凰臺的安全,方才起駕回宮去了。
原本就冷清的鳳凰臺,因著主人的寡言少語顯得更為沉寂。
每天,她只會問一句話,“青湮有沒有訊息回來。”
沐煙知道,問青湮的訊息,也是在問夏侯徹的訊息,可是青湮和淳于越卻一直沒有一點動靜,這讓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直到數日之後,沁芳自外面採買東西急匆匆地回到了鳳凰臺,也不敢去向鳳婧衣說,便先去找了空青和沐煙詢問。
“沐姑娘,空青,我在外面聽到訊息,大夏那裡已經由皇長子夏侯懿登基為帝,丞相原泓和軍師容弈共同輔政,這訊息可是真的?”
大夏讓一個才一歲多點的孩子登基為帝了,豈不就是說夏侯徹已經
沐煙和空青聽著皺了皺眉頭,一抬眼看不知何時站在沁芳後面的人,頓時驚得失得失了言語。
“你們倒是說話啊?”沁芳急切地追問道。
沐煙兩人沒有說話,她背後卻傳來顫抖而沙啞的聲音,“你剛剛說什麼?”
沁芳聞聲回頭,一看站在後面的人,“主子”
這話原本就是要避著她的,這倒偏偏讓她聽到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鳳婧衣走近,目光難得的清明。
沁芳咬了咬唇,知道瞞不過去了,只得坦言道,“大夏皇長子夏侯懿登基為帝,年號光熙,由當朝丞相原泓和軍師容弈共同攝政。”
“不,不”鳳婧衣聞言搖頭,不願相信她的說辭,她說熙熙登基本為帝了,豈不就是說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主子”沁芳看著她的樣子,眼中滿是淚光。
鳳婧衣拂袖轉身便朝著鳳凰臺外面去,她不信他會死,她要去大夏,她要去問個清楚
然而,人還未出鳳凰臺便正撞上回到鳳凰臺的蕭昱,看著她急匆匆的樣子便也猜到了原由,“阿婧,你要去哪兒?”
☆、一生愛恨一生殤3
正是因為也得知了大夏新帝登基的訊息,他怕訊息傳到她耳中會出事,故而處理完宮裡的事就趕著回來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讓她知道了。
“我要去大夏。”鳳婧衣直面他,不帶一絲猶豫地說道。
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