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就那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算你躲開了,她又怎麼會摔得那麼重,怎麼會摔出那麼遠的距離,當時的畫面裡,只有你們三個人在慌亂中有過動作,語彥是在伸手要去拉住她的。。。。。。”
“所以,我只能猜測,只能猜測你是因為要躲開,而推她的那一下用了太大的力氣,才誤傷了她,可你偏偏死都不肯承認,藍心笛,那個人是我的生生母親,她給了我生命,就算這些年她病著,可這都不是她願意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就算她因為藍苑的關係,而當時要對著你撒潑,可她畢竟是個病人,而且這兩年她已經好很多了,她不該就這樣就死了,至少我不能讓她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我必須要弄清楚當時的真相!”
一股強烈的酸澀湧上心頭,藍心笛冷笑著望向他,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右手上,“啪!!!”的一聲狠戾的甩在了他臉上,便開始狠狠的在他懷來掙扎了起來。
慕容御半邊臉都歪了過去,火辣辣的痛,在整半邊臉上迅速蔓延起來,痛得彷彿沒有了知覺般,直到藍心笛掙脫開,逃離了他身上,站在他面前眸色猩紅欲滴,淚流滿面的嘶啞著嗓音緩緩說道。
“慕容御,你永遠都是這樣,當時兩個人都伸了手,為什麼動手推的那個人就一定該是我,她就一定該是去救的那個人,難道就因為我藍心笛命賤該死嗎?可我當時肚子裡還未成型的孩子也該死嗎?”
藍心笛渾身都顫抖得不像樣子,甚至連想握成拳頭的雙手都無法攥緊,滾燙的淚水肆意的流淌著,心臟處那撕裂般的劇痛已經無法負荷了,氣若游絲的問道,“慕容御,在你眼裡,我藍心笛就該是那個做壞事的人嗎?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哪怕信任一絲一毫?”
冷笑一聲,她閉上眼,回想起慕容御當眾將她的第一次羞辱著撕裂了她的痛,他把她送給段威虎時被人欺辱的痛,衛語彥誣陷她,他在醫院裡狠狠打她的痛,他那狠厲的一腳踢在她小腹上的痛。。。。。。
到底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為什麼她藍心笛就從來沒有得到過他一絲公平的對待呢?
“呵呵。。。。。。”,藍心笛突然仰頭冷笑了起來,她的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著,一片黑暗猛然襲來,而她同樣毫無招架之力。
“心兒!!!”,慕容御猛然從輪椅上站起來,衝了過去,攔腰摟住了她快要昏倒的身體,失控的叫喊道,“心兒?心兒。。。。。。”
踉蹌著站穩了腳步,藍心笛纖弱的手指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等那一股極度的眩暈感換過去後,被淚水粘在一起的睫毛才輕顫著睜開,可眼前漸漸清晰的景象,卻讓她想立刻死過去,再也不醒來。
猛的一把推開了他,踉蹌著往往門口跑去,絲毫不顧那個因為一時衝動站起來,小腿受傷的男人,被她這樣的一推,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就算是初夏夜的風,也是有些微涼的,可對於從“萊茵河”裡跑出來的藍心笛來說,卻是涼得沁骨,她幾乎是一跑出後門就打了個冷戰,雙臂抱緊了自己,小跑著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頭也不回的就坐了進去。
等到閻狐推著慕容御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她纖弱的身影消失在計程車裡,絕塵而去,蒼白的臉色有些恍惚,將眸底的劇痛狠狠壓下去,換上冰冷御無情的神色,宛若一尊雕塑般望著那遠去的車流。
“老闆,藍小姐應該沒事的,她一到了酒店,我們的人就會通知的,你放心吧!”,閻狐走到他身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他的情緒,恭敬的說道,“倒是你的傷口流血了,現在必須馬上處理!”
慕容御依舊沉默不語,俊臉蒼白著,薄唇彷佛都無法動彈,半晌後,才暗啞著嗓音道,“不必!”
閻狐一愣,“老闆。。。。。。”
慕容御修長的手指揚了揚,示意他推他回去,邊走邊冷聲道,“讓安開一些調養身體和血糖的藥,你送到她那裡去,讓她一定要吃!”
閻狐皺了皺眉,本還想說什麼,可看著他的神情,便什麼都不再說了,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開了藥又怎樣?藍小姐說不定要都不會要,更別說吃了。
剛把他推到車邊,慕容御又突然啞聲道,“把當年商場裡的些監控影片全部都拿給我再看一次,還有,當時站在她們旁邊的那些人,想辦法找到,再問問有沒有什麼線索,要仔細一些。”
閻狐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麼隔了這麼久的時間,又想起了這一出,當年都沒查,現在再去找那些人,還能找到嗎,儘管疑惑,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