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衣服才剛剛搭在卓以甜的肩膀上,卓以甜便激動得彈跳了起來。
“是誰?不要碰我!離我遠點。”卓以甜一雙手在空中亂揮著,扶著礁石連連往旁邊退去。誰知卻被腳下的一塊石子給絆倒,整個人踉蹌一步,“啊!”的一聲尖叫,身子往後倒去。
幸而眼疾手快的卓逸城即使扶住了她,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反應過來的卓以甜連忙要推開那個溫熱的懷抱,突然,一股熟悉的古龍香水味飄進她的鼻子,頓時讓她停止了動作。
“是你嗎?”溫暖的懷抱,格外的熟悉,這讓她安心的偉岸只屬於那一個人。
卓逸城原本還不是很肯定自己的猜想,但當此刻看到她毫無焦距的雙眸,看到原本的猜測變成了肯定,卓逸城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內心的震驚如黑洞一般將他吸了進去。
“糖糖,你。。。”看著她空洞暗沉的雙眸,卓逸城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想說的話,在看到她眼角遠遠滾落下的淚水之後,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了。
聽到真的是他,卓以甜的淚水一下子流得更加洶湧了。
“你終於來了。”說著,她整個撲倒進他的懷中,哭得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嗚嗚,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找不到我嗚嗚”
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不斷湧入耳中,卓逸城垂眸看向緊緊環抱著自己的卓以甜,心在跟著痛。“乖,不哭了,我來了,不哭了。”他柔聲安撫道,伸手將她緊緊的圈護在自己的範圍內,給予她安慰。
卓以甜不知在他的懷中哭了多久,當在惶恐邊緣徘徊了良久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她這才吸了吸鼻子。面對眼前的一片黑暗,她顫抖著嗓音說道。“我看不見了,怎麼辦?我看不見了。”黑暗將她的光明吞噬得一乾二淨,她的世界裡只剩下無際的黑暗。
“我知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雖然他很為她感到心痛,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卓逸城將衣服披到她的身上,用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撩到耳後。當指腹碰到她的額頭,卓逸城雙眉頓時緊蹙到了一塊兒,“糖糖,我們回去吧,回去再說好嗎?”他說著,伸手摟住她。
“不要,我不要回去。”卓以甜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將頭搖得跟個撥浪似的。“爺爺看到我這樣子,會傷心的,我不想讓他傷心。”她自己都已經這麼痛苦了,如果被將自己疼寵在手心裡的爺爺知曉,更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裡,卓以甜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淌了下來。
看著表情痛苦的卓以甜,卓逸城心痛到了極點。“那我們去醫院好嗎?去醫院再跟醫生談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儘快讓你動手術。”他用極其溫柔的嗓音勸說道。
“我”卓以甜的眼淚掉到一半。雖然已經做下決定,但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掙扎的。
見狀,卓逸城又說道:“糖糖,你想快點好起來嗎?”
卓以甜猛的點頭,“我當然想。”毫不猶豫的肯定。
“或許這是老天在幫你做決定,因為你一直遲疑不定,所以他讓你暫時失明,要你接受治療。”他很有耐心的說道。
他的話似乎是具有魔力,撫平了卓以甜心中的痛楚,心中的恐懼陰霾一掃而光。她沉吟了會兒,道:“我好吧。”卓以甜點了點頭。候裂般城。
。
當天傍晚,卓以甜就在卓逸城的安排下住進了醫院,接受治療。為了避免引起御天明他們的猜疑,他沒有回家收拾東西,只是簡單的打電話過去說要和糖糖出去玩幾天,不等御天明問明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又打電話給助理交代完一些事情,卓逸城就把手機關了機,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因為卓以甜失明,所以他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候在她的身邊。
卓以甜的心裡承受能力要比卓逸城想得要強得多。似乎是知道哭泣也沒有用,在那之後就沒有再掉過一滴眼淚,每天乖乖的接受治療,不哭不鬧,整個人就靜靜的,雖然這種狀況讓卓逸城覺得很安心,但總感覺像是缺少了什麼。
一天痛苦的放療結束,卓以甜又進行了一次檢查。眼部的腫瘤相較於第一次檢查時已經明顯縮小,照這樣看來,只要手術萬無一失的話,再術後接受放療和化療病情就能夠得到控制。
將卓以甜先送回病房裡休息,卓逸城辦公室裡跟醫生討論手術時間。兩個小時後,時間終於定了下來,二月末。
商討完,卓逸城回到病房裡,一眼就看到呆呆坐在床上的卓以甜。看著她因為放療各種消瘦的臉龐,卓逸城的心一陣陣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