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冷宮了。
“多謝王爺,”沉玉在雁兒地攙扶下離了床榻,緩緩矮身一福。
江懷閒冷哼一聲,正要甩袖離去,卻聽見她繼續道:“我只要院內一兩個粗使丫頭,還有雁兒便足夠了。其它的人,不論明裡暗裡的,請王爺都撤下好麼?”
邵安聽得冷汗連連,這位新侍妾的膽子還真大。王爺已經一再讓步,她反而得寸進尺,要求撤去監視之人。卻是不知,王爺會怎麼做?
抬頭偷偷掃向屋內,見沉玉唇邊依舊噙著淺笑,江懷閒卻是俊容冷冽,顯然是暴怒的前兆。邵安暗暗替這女人擦了把汗,王爺地盛怒之下,她的小命堪憂啊
江懷閒地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久到連邵安也覺得,還悠然安坐在床榻上沉玉刻意要求,自己又怎會被趕到這樣偏遠地院落來?
“姑娘,湯藥已經送來了。”院內確實只派了兩個粗使的丫頭過來,打掃庭院,燒水擺膳。幸好一日的吃食還是由凌雲閣的廚房送來,不然雁兒鐵定得三頭六臂,忙個不停了。
沉玉瞄了眼那碗血參湯,皺著臉,不情不願地灌了下去。塞了好幾顆零嘴,這才把那股味道壓了下去:“雁兒,沒我的允許,不要讓人進屋來,包括你。”
雁兒大驚失色道:“姑娘身子弱,奴婢怎能不侍奉左右,若王爺怪罪下來”
“你今兒也看見了,他不會再理會明玉園內的事了。”揮揮手,沉玉面露不耐,雁兒拗不過,只得應下。
一連幾天,明玉園安靜如昔。這正合沉玉的心意,因為病弱地關係,她一天下來昏睡地時辰佔了大半,自是不會覺得日子冗長沉悶。
平日裡感覺到的微弱視線和氣息消失無蹤,沉玉咳嗽了兩聲,無聲地笑了起來。看來江懷閒說話算話,沒有再派暗衛貼身跟著監視。她自然樂得輕鬆,更是不用注意自己地姿容和舉止。
每每看見她粗魯的動作,與幾近不修篇幅的模樣,讓雁兒氣得夠嗆。如果王爺突然來訪,看見這樣的沉玉,怕是連半點興致也提不起來。
雁兒撫著額,頭疼不已。看來沉玉回到凌雲閣的日子,真是遙不可及了
這是第五夜,白天睡得多,晚上自然睜大眼精神得緊。沉玉瞪著紗帳小半個時辰,忽然聽見窗欞上的輕響,終是笑了開來。披著狐裘赤足下了榻,她伸手開啟木窗,一道人影悄聲躍了進屋。
碩長的身影,俊朗的面容,看著沉玉的眼神,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沉姑娘,打擾了”
“子笙公子,”沉玉關上窗,轉身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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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得寸進尺
子笙輕輕關上木窗,轉身一笑:“看來沉姑娘未卜先知,在下定會深夜前來。”
“我特意從凌雲閣搬到這麼偏遠的明玉園來,於情於理,子笙公子也該來看望一番。”沉玉說罷,低低咳嗽了幾聲。抬手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回到了榻上。
見她臉色蒼白中帶著幾分青色,子笙挑了挑眉,知道她已服下兩顆藥丸。斷斷續續的咳聲好一會才停了下來,他體貼地把火盆往床榻上移了移,徑自倒了杯茶遞了過去,關切道:“姑娘還好麼?”
沉玉略略點頭,笑道:“沒事,歇會就好。”
茶盞端在手裡,掌心一股暖意。這茶放了半個時辰,冬日裡早已冷涼。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榻前的子笙,微微笑開了:“公子子夜潛入王府,定是有要事交代。時辰不早了,長話短說可好?”
雖說明玉園的暗衛都被撤下,可王府外圍的侍衛都是從沙場歷練歸來的,武藝高強,極其敏銳警惕。他在此處呆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被人發現。
子笙顯然也瞭解這點,也就沒有客套寒暄,直奔主題:“沉姑娘,這第三顆藥丸服下後,身子慢慢衰敗至假死狀態。可保持七日,這段時日內,在下定會把姑娘的屍首偷出來。到時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姑娘儘可隨意遊歷一二。”
沉玉的烏目一亮,從貼身口袋中取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公子以為,我什麼時候服下比較恰當?”
“以姑娘如今的狀況,當下服用自是最好。”子笙盯著那顆藥丸,俊顏上盡是篤定之色。
沉玉就著手邊的茶水,順從地把掌心中的藥丸放入口中。許是喝得急了,嗆得伸手捂著嘴,猛烈地咳嗽起來。
外屋的雁兒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咳聲,嚇得披上外袍就下了榻。在門外